第602章 故技重施

　　牧二本尊凝视着复制体眼中那无法掩饰的茫然，一字一句说道：

　　“你复制的，是过去的我。

　　刻舟求剑，愚不可及。”

　　他眉心处，混沌源玉的印记虽未显现，一股源自生命本源、独一无二的混沌真意沛然而出！

　　这股真意无形无质，却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！

　　复制体牧二体表那流转不休的混沌星云虚影，如同被狂风吹皱的水中倒影，剧烈地荡漾、扭曲起来，原本凝实的气息瞬间变得虚浮不稳！

　　复制体牧二脸色骤变，眼中闪过一丝惊惶，拼命催动力量试图稳固那濒临溃散的星云虚影。

　　牧二本尊不再给他机会，缓缓伸出一指，点向复制体眉心。

　　这一指，动作看似极慢，却蕴含着无法言喻、更无法被模仿的“意”——

　　那是他一路走来的道心，是他守护身后之人的执念，是他超脱一切束缚的意志！

　　守镜者那空洞重叠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强烈的惊疑与不解。

　　在所有镜面中尖啸：

　　“不可能……无法解析……道之源头……”

　　它竟无法理解这股“意”的本质！

　　复制体牧二也试图同样点出一指。

　　指尖同样凝聚起看似强大的混沌之力。然而。

　　那力量徒具其表，内核空洞。

　　与牧二本尊指尖那凝聚了本源真意的力量相比。

　　如同萤火之于皓月！

　　牧二本尊的指尖。

　　轻轻地、却又无比稳定地。

　　点在了复制体牧二的眉心之上。

　　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。

　　没有能量狂潮的宣泄。

　　复制体牧二的动作彻底凝固，如同被施了定身法。

　　他体表那剧烈动荡的混沌星云虚影，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艺术品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
　　片片剥落、飞散，露出了内部的核心——

　　一团不断扭曲变幻、试图聚合又不断溃散的银色液态金属。

　　液态金属的核心深处，镶嵌着一枚布满裂痕的古老镜片碎片。

　　守镜者惊恐绝望的尖啸从那液态金属核心中爆发出来：

　　“源……初……律……碎片……”

　　声音充满了源自本能的、对更高层次存在的恐惧。

　　银色液态金属疯狂蠕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