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 一千六百七十件(第2页)
“咱们就再等会,有多少件就送去多少,那洵郡王要能下来就下,不下来就直接回京城去,我晚上就写奏折参他,倒要看看这摄政王对要袍子这事是个什么看法?”
见锡良的脸都发青了,徐世昌只能继续温言安慰。
“没到那步啊,可犯不上跟那种人计较。”
为了转移锡良注意力,同时也是想将话头引向修铁路的事,徐世昌开玩笑般提到了其在四川的事。
“远的咱不说,在四川你和洋人争铁路修筑权,那受得委屈可远比今天要大吧?”
听到这个,锡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,为华国保下“川汉铁路”的修筑权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了。
回想了一会后,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不一样啊,至少那时候我还知道受这委屈是为了什么,可眼下......”
“这我可得拦你一句,”徐世昌抬手作出阻止状,“在四川能受委屈,怎么到了东北就受不得了?”
“我不是这意思,而是那......”
“清弼兄,咱就说东北重要不?”
“这正是我来的原因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,那今天这个委屈你就得忍下来。”
锡良懂徐世昌的意思,如果今天真得罪死了载洵,他这东三省总督肯定坐不安稳。
片刻后,他重重吐了口浊气。
“菊人兄这番话实属肺腑之言,我受教了。”
徐世昌这才笑着帮锡良点燃了手中烟。
“现在我就把这几年在东北的所得讲给你听,如何?”
“好啊,求之不得。”
于是二人一边聊着天,一边继续等着消息,时间就来到了晚上八点。
在这两个多小时中,徐世昌将东北各方面存在的问题都给锡良细致地介绍了一遍,尤其重点讲解了该如何与倭国人、沙国人打交道的事,而谈话的重心也终于落到了铁路上面。
徐世昌手指沾着水,在茶几上画出了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的轮廓,手指不断点着这一横一纵的两条水线。
“清弼啊,东北若不解决这个问题,再如何发展都不会有实质结果的。”
锡良对此表示认可,眼中也满是忧虑之色。
“这件事在我来之前也反复考虑过,但实话讲真没有一点头绪,不论是跟沙国还是倭国比,我们的各方面实力都差太多了,想要夺回这两条铁路难如登天。”
“所以咱要换个角度考虑这事。”
“哦?”
锡良此时已经意识到,徐世昌这一晚上绕圈子,好似就在为了眼前做铺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