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1章 稻草人(第2页)

“我那个疯老婆，我从来没怪过你……”他咳嗽着，拍了拍胸口。“可你却总是责怪自己，事事都挑毛病，直到你相信是别人在指责你。”

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。那并非悲伤，而是憎恨——如同他铁石心肠上所反映的情感。

皇帝虽然恼怒，却还是挥手示意她靠近。他接过太监递来的热茶，一饮而尽。温热的茶水抚慰了他疼痛的呼吸道，止住了疼痛。

“靠近点，”他命令道。

怒火在她炽烈的目光中跳跃。她痛恨被人指使。服从不符合她火热的本性。可惜，那团火焰已随着岁月消逝。她不再点燃心中的火焰，因为宫殿拥有足以将她淹没的力量。

她终于走近了丈夫。他俯身靠近，声音比她预想的要温柔得多。

“你和王储妃有太多共同点了。与其像欺负布娃娃一样欺负她，不如考虑做个朋友。”

听到他的话，她倒吸一口凉气，后退了一步。“你以为我一直在干什么？”她质问道。

皇帝冷笑一声。“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了……”他拍了拍胸口。“我看透了你的真面目。”

太监又给他端来一杯茶，但他置之不理。这次他转身离开，确定无疑。即便妻子怒视着他的肩膀，祈求他死，皇帝依然继续艰难前行。

看着皇帝和皇后之间如此缺乏爱意，李雪月突然意识到，玉真并非生长在一个温暖的家庭。他竟然懂得爱人，而且爱得如此温柔，简直是个奇迹。

“你的手越来越冷了，我们送你回府吧。”余真说道。

李雪月的注意力集中在皇后身上。这位自信满满的女人似乎快要沮丧地尖叫起来。她不会责怪皇后。这么多年在宫里待着，她肯定累坏了。

“陛下，”她低声说道。

皇后猛地回过神来。她转过身，发现太子妃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，而不是她那需要照顾的儿子身上。

“谢谢你之前送来的补药和营养汤，只可惜，之前对我身体的功效，恐怕都抵消了。”李雪月缓缓的说道。

皇后轻轻叹了口气。即使是在这种时候，太子妃也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鉴于效果这么好，我会继续把它带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