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医院走廊与礼宾府(第2页)
威龙和红狼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"遵命,长官。"
挂断电话后,红狼打开手机查询了一下地图:
"礼宾府?就是露娜说的那个窃听器比蟑螂还多的地方?"
"正好。"
威龙收起电话,"我们可以借机检查一下安保漏洞。"
蜂医摇了摇头:"无名至少需要卧床48小时。"
病床上的无名突然睁开眼睛,灰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把出鞘的匕首。
"我……去。"
他艰难地说,声音像是砂纸摩擦,"那女人……欠我一枪。"
骇爪按住他试图抬起的肩膀:
"别逞强。你现在的状态连枪都拿不稳。"
"用这个。"
乌鲁鲁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物件——一把微型掌心雷,"澳大利亚特种部队的玩意儿,后坐力小到老太太都能用。"
蜂医皱眉:
"医院禁止……"
"放枕头下面。"
无名已经接过枪,动作因疼痛而略显迟缓,"防……蟑螂。"
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。
威龙走到窗前,拉开百叶窗。
夜色中的维多利亚港依旧灯火辉煌,一艘艘渡轮在水面上划出闪亮的轨迹。
在这片繁华之下,暗流正在涌动——
若叶睦可能潜伏在任何角落,丰川祥子的"樱花"或许已经开遍了香港的每个缝隙。
"明天去见特首。"
威龙转身面对队友们,"然后我们开始狩猎。"
红狼咧嘴一笑,犬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:
"这次,我要亲手撕碎那娘们儿的伪装。"
病房外,护士推着药车经过,车轮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,像是倒计时的钟摆。
在这座永不沉睡的城市里,一场更危险的游戏即将开始。
第二天,香港礼宾府的西翼会客厅笼罩在一种刻意营造的宁静中。
威龙站在落地窗前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。
窗外,维多利亚港的暮色被夕阳染成琥珀色,一艘渡轮缓缓驶过,汽笛声隔着防弹玻璃传来,沉闷得像一声叹息。
"这地方比想象中朴素。"
红狼扯了扯紧绷的领带,军旅生涯锻造的粗壮脖颈被束缚得发红,"我还以为会有黄金马桶什么的。"
露娜正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伪装成化妆盒的电子设备,纤细的手指在粉饼夹层中拨动着微型开关:
"别乱动,扫描开始了。"
骇爪站在她身旁,手腕上的玉镯实际上是个反干扰器,正发出肉眼不可见的脉冲波。
她盯着镯子上微微闪烁的绿点,低声道:
"西墙角有异常信号……不是常规窃听装置。"
蜂医手中掌握着扫描仪的数据流:
"频率在380-420mhz之间,是军情六处九十年代爱用的频段。"
"英国人留下的'礼物'?"
牧羊人挑了挑眉毛。
会客厅的橡木门无声滑开。
香港特首独自走进来,身后只跟着两名贴身保镖——
都是驻港部队特种大队的精锐,威龙认出了其中一人曾在库尔德山区与他并肩作战过。
"久等了。"
特首的声音比电话里更加温和,他穿着简单的深蓝色西装,没有领带,看起来更像大学教授而非政要(实际上,他参政之前确实在香港中文大学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客座教授),"抱歉绕了些路,最近安全形势特殊。"
威龙注意到特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有细微的磨损——
这是个经常摘戴的痕迹。
蜂医显然也发现了这点,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"感谢长官接见。"
威龙标准地敬了个军礼,"我的队员乌鲁鲁和无名因伤缺席……"
"我知道。"
特首摆摆手,示意大家入座,"那位法国战士的伤势如何?"
"脱离危险了。"
红狼接过侍者递来的茶杯,却没有喝,"医生说子弹离脾脏只差两厘米。"
长桌上摆着精致的粤式点心,水晶蒸笼里冒着热气。
特首亲自为每个人斟茶,白瓷茶壶在他手中稳如磐石。
"先吃饭。"
他夹起一块虾饺放在威龙面前的骨碟里,"公务再急,也不能饿着肚子谈。"
用餐时的闲聊看似随意,却暗藏机锋。
特首问起红狼在欧文堡服役的经历,又向牧羊人请教美国社区警务的经验。
当话题转到露娜时,他忽然用流利的韩语说了句"釜山的海鲜比香港更新鲜",引得露娜惊讶地挑眉。
"长官的韩语很标准。"
她谨慎地回应。
"年轻时在首尔大学交换过半年。"
特首微笑着夹了块烧鹅,"那时候好像是金大中刚刚上台……"
威龙注意到露娜的指尖在桌下轻轻敲击了三下——
这是gti内部表示"警惕"的暗号。
特首的履历表上可没有韩国留学记录。
茶过三巡,特首示意侍者撤下餐具。
当最后一名保镖退出会客厅并确认门锁闭合后,房间里的气氛陡然一变。
"诸位。"
特首的声音沉了下来,"香港正面临回归以来最严峻的安全危机。"
他按下桌底某个按钮,四周的落地窗瞬间变成不透明状态,天花板降下全息投影仪,显示出近期爆炸案的三维模拟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