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9章 继续出发(第2页)

雪白花朵的光晕被雾气滤成了淡淡的蓝，随着距离拉远，一点点沉入雾海，最后连那点蓝也消失不见，只留下空荡荡的水面，泛着雾色的光。

风裹着细碎的雨丝斜斜打来，敲在车窗上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，像有人在用指尖轻轻刮擦玻璃。

雾比雨更浓，贴在车窗上凝成一层薄薄的水汽，让外面的世界都变得毛茸茸的，远处的漩涡只剩下模糊的旋转轨迹，像被打翻的墨在宣纸上晕开的圈。

偶尔有风吹散一小片雾，能看到水下发光的根茎一闪而过，像藏在雾里的星星，转瞬又被新的雾霭覆盖。

明野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很，指尖在皮革上轻轻摩挲，目光透过布满水汽的车窗，紧盯着前方被雾切开的窄小航道。

他时不时打开雨刮器，刮出一片短暂的清晰，又立刻被新的水汽覆盖。

“这雾来得真快。”他低声说着，把车速又放慢了些，引擎的轰鸣压得更低，像怕惊扰了雾里的什么。

宁萌坐在旁边，正用纸巾擦着车窗上的水汽，试图看清外面的景象。

她的头发被从窗缝钻进来的风拂起，几缕贴在脸颊上，带着潮湿的凉意。

“雾里好像有东西在动。”她指着左前方，那里的雾团正微微搅动，像是有什么生物从水下游过，带起的水流扰动了雾层。

明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，雾团搅动的幅度渐渐变大，隐约能看到一道灰黑色的轮廓在水下一闪而过，速度快得像一道影子。

他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打了把方向盘，让房车往右侧偏移了些，避开了那片搅动的雾区。

奶酪趴在宁萌腿上，小鼻子贴在车窗上，对着外面的雾“呜呜”轻叫，尾巴却没摇，显然对这白茫茫的世界有些不安。

丑宝从仪表盘飞到宁萌肩头，歪着脑袋啄了啄她的耳朵，像是在提醒她注意周围。

“你看那边的雾，好像在发光。”宁萌突然指向右侧，那里的雾团泛着淡淡的青绿色，像是被水下的光染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