佚名 作品
第1860章
他提及黎家老太太,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在黎家,老太太的宠溺是他唯一的庇护,他笃信就算黎云笙是黎家嫡系继承人那又怎样?嫡子再桀骜,也不敢公然违抗家族权威。
黎云笙垂眸,目光如冰刃剖开黎远航的侥幸。他嗤笑出声,笑意却比怒更冷:“那是我的事。”简短五字,如铁锤砸碎虚妄。
他没有正面回答,可对黎远航来说这已经算是正面回应了,温栩栩是他的人,有关温栩栩的事就是他的事,他碰了温栩栩就是得罪了黎云笙,所以黎云笙才会来找他。
这样逻辑通顺了。
黎远航直觉自己此刻好像都开始头痛了。
他也确实是头在痛,额头撞了那么大的口子也没包扎,喝了这么多酒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一般,好像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程度,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了。
黎远航瞳孔骤缩,额角伤口的钝痛骤然加剧,混着酒精的眩晕感如潮涌来。
他踉跄欲起,却跌回墙角,指尖抠进墙缝的碎屑,混着血沫在掌心凝结成腥红的泥。
他不解,不甘,更不敢置信,黎云笙为何为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人,甘冒与老太太正面冲突的风险?他分明是黎家继承人,未来的掌权者,怎会沉溺于这般“低贱”的情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