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4章 终于艰难地回到了后方医院(第2页)
三天过去了,大家的双手布满了血泡和老茧,新的工事终于初具规模。这些工事,是他们抵御敌人的坚实壁垒,更是他们守护雷达站的决心体现。
然而,敌人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重要的雷达站。敌军飞机很快就来了两次。每次警报响起,林泰与战友们便迅速有序地躲进防空洞。
那防空洞虽简陋,却在这关键时刻成了他们的救命之所。
在防空洞里,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,大家能清晰地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林泰握紧拳头,心中默默咒骂着敌人的嚣张。
他在黑暗中等待着,等待着反击的时机。
当第二次敌机来袭时,高射炮部队早已严阵以待。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,数门高射炮同时开火,炮弹呼啸着冲向天空。
一时间,天空中硝烟弥漫,炮弹的爆炸声和敌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。
林泰从防空洞的了望口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。突然,他看到一架敌机被炮弹击中,机身瞬间冒出滚滚黑烟。
那敌机像一只折翼的飞鸟,挣扎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,便拖着长长的黑烟,一头栽进了山谷。
夜幕如厚重的黑幕,沉沉地笼罩着这片山区,万籁俱寂,唯有呼啸的山风在林间穿梭,发出呜呜的声响,好似冤魂的悲泣。山顶的雷达站在夜色中静默矗立,像一位孤独的守望者,四周的悬崖像是黑暗中张开的巨口,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噬。
夜里站岗,寒冷如同无形的利爪,肆意地穿透每一寸肌肤。
林泰站在岗位上,尽管已将雨衣紧紧裹在作战服外面,那雨衣在寒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,可那刺骨的寒意还是让他止不住地直哆嗦。他跺着脚,试图以此让身体暖和一些,每一下跺脚声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的牙齿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打战,发出轻微的“咯咯”声,仿佛是这寒夜中不甘的低吟。
双手被冻得僵硬,关节都变得有些不听使唤,可他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,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丝力量,抵御那深入骨髓的寒冷与潜藏的危险。
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白雾,转瞬即逝,如同他内心那些稍纵即逝的温暖幻想。
他望着远处黑黢黢的树林,那里影影绰绰的树木轮廓,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。
每一阵风吹过,树枝摇曳的声音都让他的神经紧绷一分。
探照灯有节奏地扫过树林,灯光所到之处,偶尔会照出动物的眼睛,闪着幽幽的绿光。那些目光,或警惕,或好奇,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。林泰知道,在这战火纷飞的环境下,不仅要提防敌人,就连这些原本温顺的动物,也可能因受到惊吓而变得极具攻击性。但此刻,他心中更为警惕的,是敌军的偷袭。每一次探照灯扫过,他都仔细观察着树林里的动静,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。
日子在这寒冷与警惕中一天天过去,每一晚的站岗都像是一场漫长的煎熬,可林泰从未有过丝毫懈怠。到了第十天早上,原本宁静的山林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。
那清脆的枪响在山间回荡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。敌军特种部队趁着黎明前的黑暗,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山。他们行动迅速,身手矫健,像一群鬼魅般逼近雷达站。那些黑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,他们的脚步轻盈却又带着致命的气息。
交火瞬间爆发,子弹如雨点般穿梭在山林之间。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,如同死神的召唤。
林泰听到枪声的那一刻,心中猛地一紧,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。他的心脏瞬间加速跳动,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,立刻意识到情况的危急。
他顾不上还未完全活动开的僵硬身体,迅速冲向自己的机枪位置。他的脚步匆匆,甚至在一块石头上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,但他很快稳住身形,眼睛死死地盯着小路,仿佛那是守护雷达站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就在这时,他看到雷达天线被敌军的子弹击中,迸射出一串耀眼的火花。那火花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刺眼,像是黑暗中的一抹血色警告,也让他的心猛地一沉。
雷达站是他们的重要防线,天线被打坏,意味着他们可能会失去重要的预警能力。他仿佛看到了敌人即将如潮水般涌来,而他们却毫无准备的可怕场景。
他来不及多想,迅速调整好机枪的角度,用密集的火力封锁住那条通往雷达站的唯一小路。
敌军特种部队仗着人数和装备的优势,发起了一次次凶猛的冲锋。他们猫着腰,利用地形的掩护,像狡猾的狐狸般,试图突破林泰的火力封锁。
第一次冲锋,敌军像潮水般涌来,他们的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,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。
林泰的手指紧紧扣住扳机,仿佛与机枪融为一体。
机枪发出怒吼,火舌喷射而出,子弹像长了眼睛般飞向敌人。敌军在枪林弹雨中纷纷倒地,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,但仍有不少人继续向前冲。他们呼喊着口号,相互激励,试图冲破这道火力防线。林泰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,他的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敌人的动向,不断调整着射击的节奏,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。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:守住,绝不能让他们过去!在他的顽强抵抗下,敌军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,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伤员。
短暂的喘息之后,敌军重新组织力量,发起了第二次冲锋。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,分散开来,像一群散开的狼,试图从不同的方向突破防线。
他们利用树木、山石作为掩护,一点点地向雷达站逼近。林泰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,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,精准地调整着机枪的射击方向。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滚落,浸湿了衣领,他的脸被汗水和灰尘弄得脏兮兮的,但他顾不上擦拭,只是专注地射击。每一次调整射击角度,他都要承受机枪巨大的后坐力,肩膀被震得生疼,但他咬牙坚持着。敌军的第二次冲锋又一次被挫败,他们留下了更多的尸体,狼狈地退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