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9 章 100°(第2页)
可只发出两个音节,身上覆着的人就像被打开了某些开关,铺天盖地的吻又吞噬上去。
距离为负的时候,左聿桉大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身。
夏葵疼得弓起身子,声音都破碎了,“左聿桉……”
左聿桉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,骤雨已经把他淋透,蛮荒原始的力量在体内乱窜,他的声音像在烟酒里浸过,“宝贝,放松。”
汗珠交融的晚上,身体里有一道烟花炸开。
原来和心爱之人结合,是会幸福到流泪的。
过去,她以为人生注定有一轮月亮不能圆满,长久以来摒弃亲密关系的念头在这刻化为齑粉,夏葵甚至觉得,就这样和他一起死在床上吧。
手机上的数字从23:59跳到了0:00,一个日子结束了,而另一个日子开启了,在这段时间的裂痕之后,他终于放过她了。
余韵间歇的时候,左聿桉把人锁在怀里,夏葵脸上汗湿一片,头发都黏在一起。
他俯头亲亲她的额头,潮热的气浪打在她的耳廓,“还难受吗?”
夏葵无声地摇头,茫然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,她还没开口,他就又一次亲上来,指腹在她腰间的纹身上摩挲,“怎么来的?”
纹身盖住的,是一道疤。
当年报警抓夏俊杰的时候,两人撕扯,他砸碎了警车的玻璃,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。
三厘米左右的大小,已经很多年了,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了。
她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在夏俊杰入狱的那天,进了一个纹身店。可能是情绪上头了吧,她让纹身师在上面纹了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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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葵给他讲了这道疤的来历,告诉他纹身真的好痛,比受伤流血的时候都疼。
左聿桉用手轻轻捻那个纹身,垂眸的时候眼里都是心疼,“为什么会纹这句话?”
她不想让他看见眼里的泪,胡乱地埋在他的胸口,“我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,名字已经忘记了,里面有个镜头是女主角坐在山顶的教堂上看日出,那里的日出很美,教堂的房梁上就纹了这句话。”
左聿桉把怀里的脑袋捞出来,用手揩掉眼尾的水迹,“现在还疼吗?”
夏葵眼睛很红地看他,轻抽一记鼻子,“不疼了,早就不疼了。”
“可是我疼”,他喉咙发哑,声线克制地又亲她,像捧着一尊琉璃,“我的心都要疼死了。”
夜色下,她的眼睛像被清水洗过,“你会永远陪着我吗?”
左聿桉吻上那处纹身,像信徒一样虔诚,“会。”
过往空空落落,今夜满满当当,爱人终于变成了枕边月色。
第二天上午,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来,光斑移动到眼皮的时候,左聿桉不适地蹙眉。
身侧的温度已经凉透,臂弯里空无一人的触感让他骤然惊醒,他撑着身子坐起来。
昨晚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,他随意地披了件晨袍下楼。
一楼的料理台那,有一道温柔的身影。
夏葵穿了一件白衬衫站在破壁机前,正在研究这个机器怎么操作,修长的双腿白得晃眼,他喉咙紧了一下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他悄悄走进,从背后抱住她,一种属于他的沐浴香沁入鼻翼。
夏葵被
他吓了一跳,这会儿还是不敢跟他对视,脸颊生理性红透,“早餐就要好了。”
她按下一个按钮,破壁机发出轻微的噪声,填补了尴尬的气氛。
这几天左聿桉出差,就给家里的保姆放了假,知道夏葵脸皮薄,今天也没让保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