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牛头人

田之国的废弃研究所弥漫着腐朽的消毒水味，牛头人靠在布满裂痕的培养罐旁，粗糙的手掌攥着一块生锈的铁片。他的牛角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，裸露的皮肤下，淡紫色的咒印纹路像藤蔓般蜿蜒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——这是大蛇丸留下的“狂牛咒印”，能让他爆发出撕裂岩石的力量，却也会让他在月圆之夜失去理智，变成只懂破坏的怪物。

“又在压制咒印？”红莲的声音从研究所门口传来，她的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石，指尖凝结着细小的冰晶，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，在她身后的地面上投下晶蓝色的光。她手中托着一个陶罐，里面装着用晶遁过滤过的泉水，这是她每天都会为牛头人准备的，能暂时缓解咒印的灼痛。

牛头人没有回头，只是将铁片捏得更紧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：“别靠近我，今晚是月圆。”他的声音沙哑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——上次月圆，他失控打碎了红莲用晶遁制作的“记忆晶块”，那些晶块里，藏着她唯一的家人的影像。

红莲却没有停下脚步，反而走到他面前，将陶罐递过去：“我知道。”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牛头人手臂上的咒印，晶蓝色的查克拉顺着指尖渗入，淡紫色的咒印瞬间黯淡了几分，“音竹大人说过，你的咒印不是诅咒，是没被驯服的力量。而我的晶遁，能帮你锁住它。”

牛头人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里映着红莲的身影。这个同样被大蛇丸当作试验品的女人，总是带着一副清冷的模样，却会在他失控时，用晶遁为他筑起牢笼，既保护了别人，也保护了他；会在他拒绝进食时，用晶遁将野果冻成冰晶，一点点喂到他嘴里；会在他对着培养罐发呆时，安静地陪在他身边，不说一句话，却让他觉得没那么孤单。

“没用的。”牛头人推开陶罐，泉水洒在地面上，溅起细小的水花，“大蛇丸的咒印，只会让人变成怪物。你看我——”他抬起手臂，咒印纹路突然亮起，肌肉瞬间膨胀，牛角变得更加粗壮，“我就是个随时会失控的怪物，只会给你带来危险。”

就在这时，研究所的墙壁突然被炸开，碎石纷飞中，六道黑影冲了进来。他们穿着大蛇丸旧部的制服，手中握着特制的忍具，查克拉中带着熟悉的阴寒——是大蛇丸留下的“清理部队”，专门追杀像他们这样逃离研究所的试验品。

“找到你们了，编号73（牛头人），编号91（红莲）。”为首的忍者冷笑一声，手中的忍具射出锁链，朝着牛头人缠去，“大蛇丸大人要回收你们的血继限界，乖乖跟我们走，还能少受点苦。”

红莲的晶遁瞬间爆发，晶蓝色的屏障在身前展开，挡住了锁链的攻击。她的指尖快速结印，地面上长出无数晶刺，朝着黑影射去：“牛头人，别发呆！用你的力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