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与教主当面对质

两人的手在空中紧紧的相握在了一起。红裳嘴角带着血，脸上却带着笑“让我漂漂亮亮得走，好不好？”

白朵朵点了点头，伸出手，为她撑起了一个防护罩，然后拿出镜子，放在了她的脸前。

红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虽然脸颊上沾染着鲜血，但是皮肤依然细如凝脂，眉目如黛，容颜如画，虽然不及红颜的倾国倾城，但也另有一种风韵。

只要不跟红颜比，她根本就不差的啊。红裳伸出手，轻轻的抚摸着面前的镜子。眼中，有泪水掉落。

“你……其实你现在的眼神，我真的好喜欢啊。很温柔，不再像之前那样，那么锋利，带着一点小孩子的纯真，有一点点你小时候的感觉。你小时候比长大了可爱多了，没有那么讨厌。要是一直在小时候，噶多好啊。”红裳的声音中带着哽咽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神智清明，想通了很多事情。

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切，好像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，让她现在变得十分的痛苦和悔恨，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，可真的没有那么丧心病狂，原本也是个很正常的小姑娘而已。

如今，伤害已经筑成，再也不可挽回了。

“如果，我当初不那么执着于成败，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？”红裳低声说道。“红颜，我的妹妹，我能最后为你做点什么吗？”

白朵朵看着她叹了口气“不怪你的，姐姐。要怪，就怪命运吧。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
“我是不行了，可是……你要怎么办呢？难道你没有被影响，没有去杀人？”红裳疑惑的问道。

白朵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看了看结界外面依旧打成一团的两方，轻声说道“我要走了。”

“妹妹，妹妹。”红裳上前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，抬起头，楚楚可怜的说道“我知道我自己罪不可赦，但是，我希望你答应我最后一个愿望。”

说完这句话的时候，红裳的嘴角已经溢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。白朵朵目光柔和的看着她，轻声问道“什么愿望？”

“帮我和我妈妈葬在一起。我……真的很想她。”红裳声音里带着哀求，以及对母亲的深深的怀念。

这种要求，白朵朵怎么忍心拒绝，她点了点头，说道“我会的。姐姐。”

红裳微笑了起来，似乎彻底放下了心，手就那么垂落下去。人也闭上了眼睛，没有了呼吸。

白朵朵收起了她的尸体，转头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，圣灵教的人已经撑不住了，此刻红裳的手下也只剩下了七八个人。

战斗十分的惨烈，白朵朵不忍心看。她出手挡住了几道攻击，护住了最后几个圣灵教的人。然后和他们一起，往后退去。

这一道防线之后，就是教主冷天山的居所了。

那是圣灵教最后的防线，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。看来，圣灵教的灭亡，几乎是注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