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行 作品

第二百六十九章 对立

皇帝看到她这样,心里的怒火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,“你呀你,就只知道用这招对付父皇!”她扶着常乐起身,常乐此刻早已虚脱,所以在皇帝扶她起身时,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瘫倒在皇帝怀里,皇帝急忙扶住她,又是心疼又是无奈。

“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随了谁!”

常乐带着鼻音,有些哽咽地说道:“你是我父皇,你说我这性子是随谁的?”

皇帝扶着她走到床榻边,常乐坐下后,皇帝又想离开,常乐急忙拉住皇帝的衣袖,“父皇,你要去哪里?”皇帝轻轻扯开她的手,皱着眉头,“给你去找太医。”

他把目光放在常乐的膝盖上,常乐的膝盖早已肿胀不堪,即便是隔着裙摆,似乎都能感受到常乐的疼痛。

他向来都知道他这个女儿又任性又固执,当初为了苏流年他就敢公然顶撞自己,如今又为了一个谢朗折磨自己,他这个女儿此生注定为情所困,说的好听点叫做至情至性,但说的难听点,她就是纯粹的蠢笨不堪。

可当他看到一脸痛苦的常乐时,一番责备的话又突然噎在了喉咙里,只是丢下一句“好好休息”就匆匆离开了。

大概过了半炷香时间,皇帝拿着药水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身边,他挽起常乐的裤腿,果真看到红肿不堪的膝盖,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,“那个男人,就值得你这么为他拼命吗?”

他对常乐既打不得又骂不得,心中的怒火也没办法发泄。此刻的常乐就像一只鹌鹑一样,垂着脑袋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只等着皇帝发泄怒气。

“父皇,我知道错了。”

皇帝冷哼一声,他卷起衣袖,又打开那瓶药水,把黑乎乎的药水倒在手心里,又对着常乐的膝盖细细揉搓起来,常乐只是抿着唇不发一语。

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受伤时,父皇也是这样帮她擦药的。年少无知的她一直以为父皇也是这样对待其他兄弟姐妹,可直到懂事之后他才发现,父皇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