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虹霓 作品

第215章 “孤会一直在。”曜哥儿非礼勿视

槛儿忍着笑有意提醒提醒太子殿下,可话到嘴边她忽地想起另一件事。

神色不禁凝重起来。

“殿下,有件事估计又得麻烦您了。”

“嗯?”

骆峋用鼻音应了一声。

从她身上翻下来,拉着她一道坐起来。

槛儿:“我不知道董家什么时候来的京城,想请您帮忙查一查可以吗?

另外董家既在京城,就怕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查到我和他们之间的事,若我和董茂生的关系被扒出来……”

骆峋沉吟片刻,握住了她的手,“二月底你生辰那日,已有人寻过他们。”

他虽瞒着她做了些事,但这整件事与她有关,骆峋并不打算尽数对她隐瞒。

她知道了,心里也能有底。

槛儿不知道太子昨晚在她睡着后出去过,但听他这么一说她便有所猜测。

“有人寻过他们了?谁!不对,您什么时候知道这事儿的?昨晚让人查的?还是外面已经有什么风声了?”

“别急。”

骆峋安抚道。

“昨晚回来后叫人查的,宫外目前尚未有流言传出,至于谁寻的他们。”

他默了默,眼底掠过一抹阴翳。

“是魏嫔。”

“魏嫔……”

槛儿喃喃。

魏嫔是前睿王的生母,道理完全说得通。

且对方曾得宠多年。

在宫外有经营的人脉再正常不过,再者前睿王一系也不是没有人在。

他们能查到董家头上槛儿倒不觉得意外。

只不过魏嫔的目的是什么?借扒出她和董茂生的事来让东宫蒙羞?

不对。

从她的生辰二月底到现在六月底,这期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月。

如果单只是为了散播流言让东宫蒙羞,这个准备的时间未免有些长了。

再者只是蒙羞并不足以重创东宫,亦或是对东宫造成其他方面的打击。

结果充其量可能只是坏了她这个太子侧妃的名声,让她被处置了。

这样于东宫而言,意义根本就不大。

不是槛儿妄自菲薄,而是事实如此,以魏嫔的立场来说不可能做这种白功。

除非是在坏她名声的同时还会牵连到别的事,别的能对太子及东宫,甚至中宫一系造成重大打击的事……

“曜哥儿!”

“哒?”

槛儿刚想说魏嫔的目的可能是曜哥儿,就听卧房门口传来小家伙的声音。

扭头一看。

海顺抱着曜哥儿站在屏风另一侧,窘着声音道:“小主子直个劲儿甩着膀子指挥奴才来找两位主子呢。”

“哒哒!”

说着话呢,曜哥儿又朝屋里甩甩胖胳膊。

槛儿与太子对视一眼。

后者撩了撩帐子,“抱进来。”

海顺“诶”了声,抱着曜哥儿进来,却是始终垂着眼不敢乱看一眼。

槛儿有点尴尬。

儿子都起来了他们两个大人还赖在床上,也不知瑛姑姑他们会怎么想。

别说。

包括海顺在内的一众宫人还真挺纳罕的,毕竟两位主子以前可从没这样过。

今儿倒稀奇,只到底关乎主子们的房中事,大伙儿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反正是决计不敢有所表现的。

当然,海顺也是知道两位主儿没在一大早行那事,才敢抱小皇孙进来的。

其实这还是曜哥儿第一次主动吵着来娘的卧房,甚至上娘的拔步床。

毕竟他心理上可是大小孩了,奉行君子风度呢,君子可不兴进出女子闺房。

可曜哥儿昨天傍晚起就没见娘了,刚刚拿了娘买的泥偶玩,不免有些想娘。

又考虑到娘和父王从没赖过床,今天却迟迟没起,曜哥儿好奇的同时也担心。

于是就吵着来了。

来了之后见娘穿着寝衣,没有梳妆,曜哥儿当即一脑袋栽进爹爹怀里。

闭着眼默念非礼勿视。

槛儿正伸手要把儿子从太子手中接过来,就见小家伙猛地一扭身子,然后“咚”地一脑门儿撞太子胸膛上。

她哭笑不得。

“你个小墩墩一惊一乍的做什么,爹爹身上硬邦邦的,撞疼了吧?”

骆峋看她一眼。

槛儿专注于给曜哥儿揉着脑袋瓜,没接收到太子殿下的这个眼神。

曜哥儿没有撞疼,他脑门儿比较硬,可娘的关心曜哥儿也乖乖受下了。

但当娘要抱他到她怀里去时,曜哥儿红着小脸揪着爹爹的衣襟不松手。

“哇呜咿啦!”

等娘一会儿起床后再抱啦。

槛儿听不懂儿子的婴语,换做平时她或许还会故作伤心地逗逗小家伙。

但现在她和太子还有正事要说,也就随着儿子趴在他爹怀里了。

“对不对殿下,魏嫔的目的是曜哥儿,”言归正传,槛儿神色认真道。

骆峋扶着儿子小小的背任他趴在身上,横竖小崽儿听不懂,他便没避着。

“嗯,不过目前暂只找到了与董家接头的人,对方接到的命令是散播谣言。”

谁的谣言,不言而喻。

槛儿知道太子今晨为何会跟她赖床了,或许他昨晚就没怎么睡。

槛儿翕了翕唇,“是不是已经迟了?”

“确有些迟。”

骆峋没瞒她。

“不过既已将与董家接头的人控制住了,事态便在可控范围内,就是……”

他顿了顿。

一手搂着儿子,一手抚上槛儿的脸。

“恐仍会有流言蜚语,于你名声有碍,届时或需你站出来澄清,可会怕?”

这件事骆峋自觉有所失误。

槛儿生辰那日他去衔福楼,出来时听闻有男人唤了“槛儿”这个名。

却因着当时没看到人。

加之他私以为“槛儿”一名别具一格,该是不会那般巧,也许是他听错了。

因着这样的想法,他当时便没让锦衣卫排查,骆峋承认是他疏忽了。

“孤很抱歉。”他三言两语对槛儿说了那日的事,并不避讳道。

槛儿笑了,偏头在他掌心蹭了蹭。

“哪里是您的错了,您没有错,我也没有错,错的该是别有居心的人。

是时我不在意外面的流言会怎么传,只要最后能保住曜哥儿,保住您我与东宫,只是澄清又有何惧。”

骆峋望进她坚定澄澈的眼底,遂单手将她拥入怀,“孤会一直在。”

曜哥儿睁眼。

伸出小胖手抓住了娘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