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 第 17 章

“是戴先生,也是康文白的老师,你之前应该见过的。”他看了一眼沈容,继续说道:“想必是为了之前那事来的。”

他停车熄火,又帮沈容开门。

“真是巧了,我和文白过来拜访,不想你们竟出了门,贤伉俪这是去了哪?”戴先生拄着手杖,乐呵呵地打趣他们。

“先生,您应该提前给我来个电话,我也好亲自去接您。”陆临先开门,他解释道:“家里佣人都放假了,就我们二人在家,刚去车站送我表哥表嫂南下,差点怠慢先生了。”

康文白今日很绅士,没了之前的疯狂,见沈容眼中防备很深,他无奈一笑。

“我请先生陪我来的,那日是我太激动失了理智,这些日子我也想过了,既然你觉得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是一种纠缠,我确实不应该再打搅你们的生活我是来赔礼道歉的。”

沈容大松一口气,笑着请他入门。

康文白低头,藏住了眼底的苦涩。

陆临亲自给他们泡了茶,对待康文白就好像平常客人,并没有嫉恨之色,戴先生心中颔首。

他虽然只教过陆临几年蒙学,但也算是启蒙老师,而康文白是他的得意门生,其实说来两人也算是同门。

他放下茶杯,为两人做和事佬:“文白把事情都跟我说了,这事是他的错,给你们夫妻造成了困扰,今日我带他来是给你们道歉的。”

康文白起身,郑重像两人深鞠躬赔罪。

“是在对不起,给你们造成了困扰。”

陆临没有说话,只是看向沈容。

沈容让他快起身:“算了,既然你想明白了,那事情就过去了,若我之前行事有让你误会的地方,我也给你陪个罪,你也别记恨我就好了,以后大家还是朋友。”

戴先生爽朗笑道:“陆太太说的对,年轻人嘛,多交点朋友是好事,以后你们还可以在文学上多多交流,我听文白说,你的诗和文章也很不错,他拿过一些给我看过,很有灵气,最近有没新作?”

他问沈容。

沈容尴尬。

她现在会做个屁的诗,至于文章,她以前写作文都只敢写议论文,因为不用描写形容,由此可知她的文笔了。

陆临看出了她的窘迫,却丝毫没有替她解围的想法。

沈容绞尽脑汁想出了个理由:“我们将要离开平城了,这些日子很忙,我都很久没动过笔了。”

康文白诧异:“你……你们要离开。”

他以为两人是为了避开他,有些愧疚也有些伤心:“要离开也该是我才对。”

沈容知道他误会了,他可没这个本事让自己搬家回避。

“是陆临调去滨城任职。”

戴先生:“如此,倒是恭喜天明了,不知是哪个部门?”

陆临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,很是淡定:“警察厅。”

“还是武职,可惜了……”戴先生有些惋惜。

他转头对另两人道:“之前跟你们说过,天明也是我的学生,其实他在文学上的天分甚至在文白之上,只可惜他后面一心从武,让我文学界痛失一位大才。”

他?文学上有天分,沈容有些不敢信,就他这面瘫无欲无求样能写出浪漫的诗文?

陆临依旧面无表情,低头喝茶,沈容有些尴尬,这是不是太不给客人面子了,人家那么夸你,你好歹谦虚一二,有个交流回馈。

见他不做声,沈容只能自己上了,她装作惊喜的样子,当然她也确实第一次听说。

也许戴先生说这个,是有心撮合两夫妻,让沈容知道其实陆临也很有才学,两人深入交流一下,也是能琴瑟和鸣,成为知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