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:是燕王
正如霍溦所料那样,她代越珵去拿信,钟奇并未有异动。
“信既已送到,那卑职便不打扰二位。”好像就只是来送信,见信被交给越珵,钟奇也不多话,便抱拳离开。
而此信信封之上除火红漆印外,并未有其他异常之处。
借着烛火,细细端详着漆印上的花纹,霍溦不放过一寸。可饶是觉得眼熟万分,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曾在何处见过。
而拿到这封信后,越珵就异常沉默,沉默得甚至都有些不像他。
“你知道。”明明是没头没尾的话,越珵却心虚低下头。
于宫闱之中厮杀多年,还能成为胜利者。霍溦即使不喜欢揣度
人心,却忘不了揣度人心的本领。
“你身上的伤,也跟他有关。”又是个肯定句,而越珵还是不应不答。
好生生一个人,去了军营没几天,便无故成了这个样子。霍溦问过越珵为什么,可他却只说是,因上头被人吩咐过要为难他。
以为是鄞都的那些人,霍溦便没多问,却不想这后面,居然还藏着一个始作俑者。
“是谁?”
如果是成帝、太子或是秦王,他们定不会派人送信。敢光明正大联系被朝廷已经盖棺定论的罪民,此人绝非善茬。
问不出越珵,霍溦也没跟他继续啰嗦,撕开信封,便要看。
“别急。”按住她发颤的手,越珵声音有些涩然,“我告诉你,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告诉你。”
“你说?”
同生共死这么久,就是块石头也会被捂暖几分。霍溦虽还不能将越珵看作丈夫,可却也将他看成亲近的弟弟。
乍然知道,他身上的伤是别有原因,还被一直蒙在鼓里,她怎能不生气、伤心。
手停在半空,霍溦看向越珵,却迟迟没等到答案。
霍溦从来不是个好性子,见他不想说,索性也不问了,抖开信纸便要看。
“是燕王。”没再拦霍溦,在她看清信中之言前,越珵艰难将这三字吐出。
“我刚入军营不久,燕王便派人来找我。”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,都没哭的越珵现在含着泪看向霍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