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人楠 作品

第53章 张建军回家探亲(第3页)

“光天哥,我敬你”张建军看到刘光天一身的伤疤也不由的侧目。

就这样傻柱和张建军被刘光天一个人给喝趴下了。葡萄架下躺着两个醉汉。傻柱抱着空酒瓶蜷在条凳上,呼噜打得震天响;张建军趴在八仙桌边,酒瓶从指间滑落,酒液无声地渗进泥地里。

刘光天独自坐在躺椅上,指间的"大前门"已经烧到了过滤嘴。月光从葡萄叶的缝隙里漏下来,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那些伤疤在银辉里显得愈发狰狞。远处传来纺织厂夜班下工的汽笛声,恍惚间竟像是听到了部队的起床号。

几天后,车站的广播里传来沙哑的播报声。刘光天站在月台上,脚下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,里头塞满了用油纸包好的酱牛肉、腊肠,熊肉干,还有几瓶茅台和西凤,中华都塞了两条,都是昨天夜里准备好的。

张建军背着洗得发白的军绿色挎包,身影在朦胧中格外挺拔。他蹲下身,手指拂过鼓鼓囊囊的帆布包,触到冰凉的酒瓶时顿了顿——瓶身上细心地缠着防撞的旧报纸。

"给大伙都尝尝。"刘光天双手插在工装裤兜里,左脚无意识地碾着月台上的烟头。

远处传来"哐且哐且"的声响,铁轨开始微微震颤。一粒小石子在水门汀地面上轻轻跳动,像当年猫耳洞里震落的土渣。

刘光天突然伸手,拳头在张建军肩章旁顿了顿,最终重重捶下去。火车"呜"地喷出一团蒸汽,白雾瞬间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。他拎起包裹就往车厢里塞,动作大得惊醒了旁边打盹的旅客。

"到了给个信儿!"列车启动时,刘光天喊道,声音混在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里。

车窗内,张建军看着站台上那个越来越小的蓝色工装身影,最终化作军装上一滴不起眼的水渍——不知是晨露还是别的什么。

火车鸣笛惊飞一群白鸽。朝阳终于穿透晨雾,将钢轨照得闪闪发亮,像两条延伸向远方的星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