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残门

**子时·铜钱惊卦**南宫月指间三枚乾隆通宝在龟甲中叮当作响，黄铜表面突然浮出青黑色霉斑。周慕云刚沏好的明前龙井在杯中逆时针旋转，茶汤表面凝出小篆卦辞：「归藏泣血，异门洞开。」

事务所的青铜风铃毫无征兆地集体炸裂，墨风翻身跃上横梁，战术手电扫过满地铜屑——每片碎屑都刻着微缩版双蛇图腾。

「不是pgv。」洛九川用镊子夹起碎屑，西周玉圭在碎屑表面映出倒影，「这工艺像......大同联邦的军徽？」

地下室突然传来林夏的惊呼，众人冲下去时，只见量子计算机的散热口喷涌着青铜色孢子。全息屏上，全球地图被七百三十四个红点覆盖，每个红点都在释放与归墟同频的电磁脉冲。

「这些坐标......」小武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，「故宫地库、51区地下七层、南极东方站冰芯样本库——全是各国绝密设施！」

张虎的陨铁左臂突然不受控地插入主机，纳米机器人传回的数据流在视网膜炸开：画面中，穿中山装的白发老者正将半截玉圭按进故宫地库的青铜门，门缝溢出的菌丝瞬间吞没三名持枪警卫。

「北京来的专机二十分钟后降落虹桥，」周慕云亮出特制证件，「国安九局的人带着『青囊密档』，指名要见张虎。」

**丑时·官门夜叩**

雨夜的铁皮机库里，七辆红旗轿车围成八卦阵。穿藏青唐装的老者拄着青铜虎头杖踏出舱门，杖头双眼镶嵌的夜明珠映出张虎面容：「归藏一脉最后的纯血，果然命犯七煞。」

墨风的袖中弩已对准老者太阳穴，却被对方身后的年轻人用剑指截住攻势。剑未出鞘，剑气已在地面犁出三寸沟壑——那手法分明是龙虎山天师府的「雷音剑诀」，剑穗却系着pgv的青铜芯片。

「陈玄策，国安九局特别行动处处长。」老者摊开檀木匣，露出半卷泛着菌丝荧光的《青囊书》原件，「从徐福墓到pgv基地，你们处理的七百四十三起超自然事件，九局档案室都有双倍备份。」

林夏的检测仪刚靠近木匣就爆出电火花：「书页浸泡过归墟孢子，至少在地下埋了两千年......你们用活人养书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