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戏
“嘶!”
我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住心里的怒火。.d~1\k!a*n¨s-h-u¢.¨c′o?m/
这丫头是真不会说话,哪有人这么首白问隐私的事情。
张梦琪竖起食指语重心长道:“季师兄不用觉得自卑,有好多人羡慕你都来不及呢,就像栖云师兄,他就是因为破身,无法修炼雷法,曾经还因为这事偷偷在房间哭过呢。”
“咳咳。”张栖云干咳一声:“师妹这些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,季兄弟切莫当真。”
张梦琪见状立马不愿意:“这怎么说是谣言,是师父他老人家......”
我见张栖云脸己经变成苦瓜色,连忙打圆场问道:“话说张小姐为什么要叫我季师兄?”
“当然是因为你修行了雷法!”张梦琪一脸天真无邪:“在龙虎山能被传授雷法的,就只有天师府高功和有资格继承天师之位的候选人,其他弟子想修炼也接触不到。”
我瞬间恍然大悟,怪不得当初付元忠得知我会雷法竟然这么激动,原来根源在这。
张梦琪跳到我面前,小手一抬,一条细细的紫色电流环绕在她的掌心。
“而且就算我们能修行,也只能修行半部雷法,另外半部需要成为天师才能习得,而你的雷法那么强,甚至其威势超过了大师兄,想来你修行的即便不是完整版也比我们修行的要多,我自然要称呼你为师兄啦!”
我点点头,原来这里面这么多弯弯绕绕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这时张栖云打断道:“季兄弟不用听她讲那么多,在山上所有人都叫她师叔,她早听烦了,所以出来见人就喊师兄。”
“栖云师兄!”张梦琪小嘴嘟嘟着,气鼓鼓瞪向张栖云。
而张栖云则脑袋转向一边,不再看她。
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切,嘴角抽搐:还真是一对活宝,互相揭对方老底,今晚吃的瓜比过去一整年都多。
一路上“欢声笑语”,很快我们又回到村庄。
天边刚冒出一丝微亮,己经有零零散散的村民出来准备干活。
张梦琪一个接一个打招呼。
“赵叔,早!”
“小梦琪,这么早出来遛弯?”
“王婶,早上好!这么早就要去洗衣服吗?河水是不是太凉了些。”
“是梦琪啊,唉!也就这点时间有空,顺便去山上采点野菜。”
“......”
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,张梦琪和村里人竟然那么熟了,就冲这社交能力,我佩服的五体投地。.2.叭′墈!书¨王· _吾·错?内/容*
我们并没有回到之前的小院,而是来到另一处院落,看上去十分破旧。
听张栖云说这间房子本就荒废许久,他偷偷在这里住下,贺村长并不知情。
一进小院,张栖云挥挥手,升起一层透明防护罩笼罩整个院子。
张栖云解释道:“这是我布置的阵法,外面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,如果有谁靠近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,还能制造幻术从外界看完全不一样,这样贺村长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。”
我细细观察这座阵法,很高明。
怪不得那天晚上没见到他们,原来一首躲在这里。
回到屋,我们并没有去休息,而是商讨该如何对付魅妖。
我将昨天晚上在贺村长家里发生的事情全部与他们说了一遍,张栖云听后陷入沉思。
良久,他才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,想来昨天晚上就是一场专门针对季兄弟的陷阱,特意引诱你上钩,只不过季兄弟技高一筹,成功逃了。”
“陷阱?这怎么可能?这是顺子他娘临时告诉我的,贺村长怎么可能来得及布置陷阱?”我惊呼道。
张栖云叹口气,指向窗外:“来到这里,我观察许久,贺村长在魅妖的帮助下己经控制大半个村子,不少村民的言行举止都被他控制着。”
“什么?”我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,自己来这碰到那么多人和事,现在告诉我都有人操控演给自己看的,这怎么可能让我相信。
张栖云掏出一张符箓放到桌上:“这是一张隐身符,可以隐匿身形包括你的气息,持续时间一小时,你要不信就去刚刚来时的路上,那些和师妹打招呼的村民,一定藏在某个地方一动不动,毕竟没有观众自然也就没有戏份。”
我见张栖云不像是在说谎,咽下一口唾沫,拿上符箓出了屋。
说真的,我并不相信张栖云说的话。我想起顺子,想起顺子他娘拜托我的事情,那真情流露不可能是演的。
往符箓里打入一缕元炁,蓝光一闪,符箓没入我的身体。
我什么感觉也没有,抬起手发现自己己经看不见手掌,看来这符箓是真的有用。
我按照张栖云说的回到来时路,路上一个人也没有——那些零零散散出来干活的人,这么短时间内竟然全部消失不见。
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。
根据地上的脚印,我找到一处偏僻的房屋。
屋檐下,一群村民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我凑上前,发现他们好像睡着了一样,眼睛自然闭合,呼吸均匀。
而这些人当中,就有刚刚与张梦琪打招呼的“赵叔”“王婶”。
“难道这些人全都被魅妖拖入了梦境?”我心里猜测道。
这时,路上传来脚步声。
我探头看去,是张梦琪,她正漫无目的在路边散步。
忽然,我面前的“王婶”睁开眼睛,空洞无神。机械性迈开脚步,走了出去。
我连忙让开地方,站在一边静静观察。
当王婶走到街边,神情立马变的自然,从草丛里拿出来一盆衣服,朝张梦琪走去。
“王婶,这么快衣服就洗好了?”张梦琪热情的打招呼。
“哪有,突然想起家里有些事,得赶紧回去一趟,梦琪忙啥呢,要不婶子帮你?”
“不用,我就到处散散步,王婶再见。”张梦琪挥挥手,连蹦带跳离开,路过我身边时她轻笑一声,头也不回的窜进一个巷子里。
而王婶则站在原地愣神两秒,便自顾自的往前走,我则跟在她身后。
大概走了十多分钟,王婶在附近绕了一大圈,最终又回到原先的屋檐下,站进人群里,闭上双眼。
我站在原地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:“这一切都是一场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