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怨魂阿梨(第2页)
到了西楼,陈年掏出钥匙,手抖得对不准锁眼。
我接过钥匙,轻轻一拧,“咔哒”一声,门开了。
一股阴冷的气流扑面而来,带着潮湿的霉味、陈年的油漆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
——像放久了的桂花糕,混着铁锈。?暁`税^宅\ ^更,欣.醉.筷,
古灵儿皱皱鼻子,小声道:
“念一哥哥,好重的怨气。”
“气气与怨气本来就是相互转化的,看来阿梨真的很喜欢这里,即便不是高档小区。”
我走进房子里。
我没急着开灯,而是掏出一张镇宅符,指尖一弹,符纸“啪”地贴在门框上,青光一闪,屋里那股阴冷顿时被压下去几分。
灯亮起,客厅映入眼帘:
老旧的布艺沙发塌陷出一个坑,茶几上堆着泡面桶和空啤酒罐,墙角立着一个掉漆的梳妆台,镜面上蒙着一层灰,隐约映出我们三个的影子。
“阿梨以前住这儿?”我问。
陈年点头,指了指主卧:
“她睡那间,我睡次卧。后来……她走了,我就没再进去过。”
“你们两个没在一起睡觉?”我有点不理解。
陈年尴尬地笑了笑,我也不多问。
我推门进主卧,扑面而来的是更浓的怨气。
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,在光柱里像一群无声的飞蛾。
床铺凌乱,枕头上还留着几根长长的黑发,梳妆台上摆着一排廉价护肤品,瓶瓶罐罐都落了灰。
最显眼的是床头墙上,贴着一张很新的婚纱照——陈年穿着合身的西装,笑得僵硬;
阿梨一身白纱,头靠在他肩上,嘴角弯起的弧度温柔得刺眼。
照片右下角,用红色水笔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:
【陈年,我们会有家的,对吗?】
那行字像一把钝刀,缓缓割开尘封的往事。
我伸手摸了摸,指腹沾到一点干涸的血迹。
“她死前……割腕过?”
陈年没有进来,只是站在门口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嗯,就在这张床上,血把床单都浸透了。我后来把床单扔了,换了新的,可是后来……每天晚上都能闻到血腥味。”
古灵儿抱臂站在我身后,小脸绷得紧紧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