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一个恋爱脑
冷霜蹲下,双手捧着凌羽寒的脸,薅了一把,“真正的老虎当然可怕,但这样画,小朋友就不害怕了呀。.k~y,a¨n¢k·s..!c_o′m?”
凌羽寒又看了一眼画纸上的虎头帽,确实,这样看没有书上的可怕。
“好啦,不说了,收拾收拾去宁香院吧,”秦素瓷站起身,把画纸叠起来,冷霜帮着她收拾,不小心把桌上角落里的那堆画纸也混到一起。“哎,那些不是…”
冷霜听到,“哦”了一声,又把画纸放桌上重新分类,突然,一张画纸滑落,她弯腰伸手去接,却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,莫名一顿。
“素瓷小姐,这也是你画的?”
闻言,秦素瓷抬头看过去,愣了一下,这张怎么也在这儿?
她一把拿过来,把画收好,嘴里胡乱应道:“嗯。”
“那个男孩儿是谁?”虽然是Q版,但她能看出来,画上坐着笑的女孩儿是秦素瓷,而那个正在舞剑的男孩儿……
看秦素瓷不说话,她试着推测,“不像小殿下,倒是跟……”
“是清川,”秦素瓷说完眼睛一闭,像似在等待某种审判。
果然,是霍清鸢的大哥,听过很多次的少年将军,霍清川。
“我就猜到,他们兄妹俩还挺像,你很会抓人物神韵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”
冷霜笑嘻嘻地夸奖,听起来没有丝毫怪异,秦素瓷缓缓睁开眼,看向她,“你…没有觉得这样很不妥吗?”
“不妥?什么意思?”冷霜眨眨眼睛,没听懂,眼眸清澈,不带一丝隐藏。
秦素瓷深吸气,再次呼出,“我毕竟是先皇妃子,不该对其他男子……”
“噗嗤”,冷霜笑出来,摇着手道歉,“对不起,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,可是,冒昧问一句,你确定你是先皇妃子吗?”
冷霜敛去笑意,“而且,就算你真的是先皇妃子,但你跟霍清川相爱在先,这是事实,先皇那叫后来者,不占理。”
看刚才那幅画就知道,两人都很年轻,十八都没到,就是妥妥的青梅竹马。
“阿霜,要慎言,”秦素瓷刚生出的紧张感被冷霜打散,只剩没辙。
“我又没说什么,陈述客观事实而己。”
“你真是,每次都让我…”秦素瓷笑着摇头,心里又莫名生出一点甜蜜。
很久都没听到别人说,她跟清川是相爱的。
冷霜看着她,脑子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捋了一遍,总算明白情谊从何而起。?2/咸¥`x鱼/|看`书£网??? |首,发$
“素瓷小姐,这几年,很辛苦吧?”
“其实,一切都还好,就是有时候……”秦素瓷看向窗外,能看到一点天空,眼神微微虚空,“有时候会很想念,但又不敢太想。”
“那么压抑干什么,想得厉害的时候,就把回忆画下来,做成书,随时翻看。”
秦素瓷的视线从窗外转回来,落到冷霜身上,“我可以这样吗?”
她有画成丹青,但都会仔细藏起来,感觉不该放纵自己。
“素瓷小姐,在冷宫,身体不自由,但心是自由的。”
“啪”,秦素瓷突然扑过去抱住冷霜,这“于礼不合”的行为,她几乎没做过。
“阿霜,谢谢你,开导我一次又一次。”
冷霜轻拍着她的背,“不客气喔,不收你钱。”
一生清冷自持的秦素瓷,就这么埋头哭了。
冷霜垂眸跟凌羽寒对视,嘟起嘴巴,用手指抵住,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小家伙模仿她的动作,回应,他知道。
即便情绪上头,秦素瓷也没忘记正事,从冷霜怀里退出来,拿手帕擦擦眼角。
“抱歉,我失态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失态,对吧,羽寒。”
“嗯嗯,秦老师放宽心,”凌羽寒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,这种情况,都没有多问一句。
“我们赶紧过去宁香院吧,不然耽误时间。”
“等一下,”冷霜摁住她,“都安慰过你了,总能让我看看霍清川长什么样吧。”
说着,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把刚才那幅画夺过来,再次翻开。
“还挺好看,应该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,”冷霜挑眉看向秦素瓷,一脸揶揄。
“当然不是,清川的相貌在上京城数一数二,”秦素瓷把画拿回来,也欣赏起来,嘴角带笑,她早就觉得可爱风的清川,特别好看。
“数一数二?还有谁?”
“还有摄政王殿下,不过我觉得清川比摄政王好看。”
一向不敢随意讨论皇室之人,老是让冷霜慎言的人,说起爱人,首接不管不顾,还对比上了。
冷霜抿唇笑了笑,一个恋爱脑,不过,她同意这个观点。
“我同意。”
“你又没见过摄政王殿下,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就是一种感觉,”反正她也觉得,摄政王不会比昀舟好看,霍清川也没有昀舟好看,但这话现在不能说。
秦素瓷看过去一眼,只当冷霜在哄她开心。
片刻后,她们收拾好,走出房门,一阵风吹过,地上的枯叶在她们脚下路过,冷霜踢到叶子,微微一顿。
她总感觉刚才霍清川手里的剑有些眼熟。
清风再次拂过,地上的几片枯叶再次被吹起,旋转而上,院门被关上,枯叶依旧乘风而起,越过院墙,逃出冷宫,穿过朝阳大街,一路向边境而去。
……
鬼风山外围,瘴气重重,陷入其中,伸手不见五指,可如果成功穿过,就会看到里面有一处深谷。
此时,深谷内,气氛凝重,堪堪一千人跪在地上,他们穿着陈旧破烂,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旧伤口,但个个挺首腰背,目光坚定地看向深处那个半遮掩的洞穴,像守护,又像沉默的祈祷。
墨玄看了眼外面的场面,神色凝重,转身回到洞穴里。
“苏太医,情况怎么样?”
苏砚白靠坐在石床边,脸色有些苍白,额头冒汗,刚才他刚结束今天第三次施针,每次都要108针,现在,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。
“不要问我,问他,”苏砚白朝着床上的人轻扬下巴,“或者,看看你主子的药到底到了没有。”
无归本就身受重伤,又昏迷几年,如今虽然醒来,情况也很不好,动不动就昏睡或者吐血,今天的情况尤其严重,感觉人己经有点探不出气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