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就你这豆芽菜还想挑婆娘？(第2页)

王小二用粗糙的手指，轻轻擦去她嘴角的残渣。
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，仿佛在立下一个用生命去践行的誓言。

“丫头，等着哥。”

“哥去给你挣个嫂子回来……顺便，挣一辈子的饱饭！”

门口，那个叫老张的刀疤脸老兵，看着这一幕，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。.k·a¨n￠s·h¨u_j*u+n/.*n+e?t\
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最终还是从怀里摸索半天，掏出一小块黑漆漆的咸菜干，走进来，粗暴地塞到王丫的小手里。

他嘴里嘟囔着：“……这狗日的年头。”

王小二抬起头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
没有感谢。

但那个眼神，老张看懂了。

是记下了。

他将妹妹轻轻抱起，敲响了隔壁张婶的屋门。

张婶探出蜡黄的脸，看到王丫的样子，化为一声长叹。

“你爹妈都是实在人，当年要不是他们，我家老头子就病死了。这恩，我记一辈子。孩子留下吧，有我一口吃的，就有她一口。”

王小二将妹妹轻柔地交到她怀里，又从腰间解下那把唯一的柴刀，一同塞到张婶手里。

这把刀，是这个家最后的财产，也是唯一的防卫。

“婶儿，这刀您先拿着防身。等我领了军饷，一定给您送米面来，加倍谢您！”

做完这一切，他最后看了一眼妹妹熟睡的脸，然后猛地转身。

仿佛斩断了身后所有的牵挂。

再次回到村口，征兵小吏的耐心己经消耗殆尽。

“哟，还真舍得回来？”他阴阳怪气地开口，“就你这豆芽菜，还想挑婆娘？滚一边画押去！”

王小二咧开嘴，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。

“官爷，是不是豆芽菜，得上阵杀敌才知道。”

他的话锋猛地一转，声音不大，却让所有人的笑声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
“至于婆娘嘛……这可是朝廷贴出来的告示，是金口玉言。”

“总不能为了我这根小小的豆芽菜，就让朝廷失信于天下，骗了所有想给朝廷卖命的百姓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