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是龙是虫，练练便知

操练场上，黄土漫天。/优¨品¨晓_税′王￠ ￠庚`欣^蕞~全_

所谓的操练，更像是一场丑陋的消遣。

老兵们站姿扭曲，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，时不时爆发出刺耳的哄笑。

而新兵们，则像一群被拔光了毛的鸡，眼神空洞，茫然地模仿着老兵的懒散，却连那份油滑都学不到位。

什长黑熊在队列前暴躁地来回踱步，唾沫星子喷得老远。

“都他娘的给老子站首了！”

“腿！腿是瘸的吗？早饭吃进狗肚子里了！”

他抬脚，恶狠狠地踹在一个新兵的屁股上。

那新兵惨叫一声，狼狈地扑倒在地，再次引来老兵们肆无忌惮的狂笑。

王小二站在新兵队列中，像一根楔入地里的铁桩。

他的存在，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。

双脚脚跟并拢，膝盖绷首，小腹收紧，胸膛挺立。

双肩后张，手臂如铁铸，中指死死贴住破烂的裤缝。

下颚内收，目光平视前方，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剑，散发着无声的锋芒。

这套姿势，是枪林弹雨和尸山血海里，用命换来的本能。

黑熊的咆哮，在他耳中，与风声无异。

他的视线，早己将整个校场的地形、兵器架的距离、哨塔的位置，尽数刻入脑海。

黑熊骂骂咧咧地转了一圈，那双铜铃般的眼睛，终于定格在这个扎眼的异类身上。,x/l.l¨w.x^.+c~o+www.

他停在王小二面前，上下打量。

昨夜被压下去的邪火，混着当众被打脸的羞辱，再次从心底燃起。

这小子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让他不爽的邪性！

“你！给老子滚出来！”黑熊的指头几乎戳到王小二的鼻尖。

王小二一个转身，动作干净利落，充满了一种冷硬的力量感。

黑熊又是一愣。

“你小子，骨头很硬嘛。”他皮笑肉不笑，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。

“既然这么能站，那就给老子站个够！”

“其他人继续操练！你，就在那日头底下，给老子站到死！”

老兵堆里爆发出幸灾乐祸的口哨声。

新兵们则投来夹杂着恐惧和同情的目光。

这毒日头，站一个时辰，不死也得脱层皮！

王小二没有说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