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头功换了个妹子

山风猎猎，血腥味浓得几乎化不开，黏在每个人的鼻腔里。\小_说+C?m,s, ?耕?芯\醉~全¨

聚义厅内，刚用黄土掩盖的血迹还没干透，庆功宴的酒肉香气便己霸道地弥漫开来。

钱大海高坐主位，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喝得满面红光，声如洪钟。

“弟兄们！这一仗，打得他娘的漂亮！”

“赏！本将重重有赏！”

一箱箱的银子被抬了上来，在火光下闪着夺目的光。

功劳簿当众宣读，念到名字的士兵，无不挺起胸膛，引来周围一片艳羡的嘶吼。

士兵们满嘴流油地撕咬着烤肉，大碗吞咽着烈酒，这是他们过去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。

王小二，不，现在是王小旗，被安排在了钱大海的下首。

他面前的陶碗里堆满了肥肉，但他没怎么动筷子，只是沉默地喝着酒。

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。

喧闹声中，王小二的目光扫过同席的弟兄。

李铁牛他们虽然也在大吃大喝，但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，一次又一次地瞟向厅外。

那股子混杂着期盼、焦躁和不安的燥热，连最浓烈的酒气都压不住。

王小二知道。

最关键的事若不落地，这用命换来的军心，风一吹就散。

他放下酒碗，缓缓站了起来。

他一站，整个聚义厅里数百人的喧哗声，竟奇迹般地，一层层地小了下去。
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下意识地聚焦在他身上。′比¨奇?中-雯?惘, .首′发′

王小二端起酒碗，对着主位上的钱大海，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把刀子，精准地剖开了所有人的心思。

“总爷。”

“弟兄们跟着您，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，图的是什么？”

“银子，您赏了。”

“田地，您也给了。”

“弟兄们心里感激不尽。”

他的话锋猛地一转，目光如冰冷的刀锋，扫过那些脸上带着酒意，眼神却无比灼热的士兵。

“可您贴出去的告示上，还有一样东西。”

“那婆娘的事……您看，是不是也该兑现了？”

“嗡！”

聚义厅里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。

空气仿佛凝固。

所有立了功的士兵，呼吸都变得粗重，他们死死地盯着钱大海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、最原始的渴望。

钱大海身边的几个将校脸色一变，其中一个忍不住皱眉道：“王小旗，军国大事，岂能如此儿戏！有伤风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