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钱和刀，本将都要！

王小二那句轻飘飘的“让李自成，再打得狠一点”，像一根无形的冰锥，狠狠扎进帅帐内每一个人的心脏。~看/书`屋?晓-税^王/ ·已~发?布_醉￠欣/璋`节`

帐内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
凝固的空气里，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，和檀香炉里那缕青烟无声的盘旋。

李铁牛那双铜铃大眼瞬间瞪得滚圆，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困惑与愤怒而剧烈抽搐。

他猛地向前一步，胸膛剧烈起伏，几乎是咆哮着开口。

“将军！”

“开封城的百姓……”

“百姓？”

王小二缓缓转过身。

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李铁牛那张涨红的脸上，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，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那股彻骨的冰冷，让李铁牛把剩下的话，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，堵在喉咙口，火烧火燎。

“铁牛，我问你。”

王小二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。

“开封城，现在是谁的城？”

李铁牛被问得一愣，下意识地回答：“是……是大明的城，是周王爷的城。”

“对。”

王小二点了点头，声音依旧平淡得不带一丝火气。

“是朱家的城。”

他的声音顿了顿，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小锤，在敲打着众人的认知。

“李自成打的，是朱家的城。?武.4*墈_书, ~首*发+”

“死的，是朱家的兵。”

“消耗的，是朱家的威信。”

他伸出一根手指，在众人面前轻轻晃了晃。

“我们现在冲过去，跟那五十万饿疯了的野狗拼命，就算打赢了，我们能得到什么？”

他的声音里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。

“得到朝廷一张不痛不痒的嘉奖？还是周王府几句无关痛痒的口头感谢？”

“不。”

王小二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，像一把刚刚从血槽里抽出的，淬了毒的刀。

“我要的，不是感谢。”

他缓步走到巨大的沙盘前，俯瞰着那座被无数红色棋子死死围住的开封城模型，眼神幽深。

“我要让开封城，变成一个巨大的绞肉机。”

“把李自成那股子锐气，把他那些所谓的精锐，把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底，全都磨碎在里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