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冰镇西瓜汁，含着泪挣99文

京城的六月，日头毒辣得能把青石板烤出油来。¨比~奇?中!雯*徃￠ ,勉^肺\粤′黩?李牧攥着当铺给的4两银子，跟着佟湘玉和王富贵拐进胡同，汗珠顺着脊梁骨往下淌，沾得僧衣都能拧出水。

“4两银子！”王富贵突然跳起来，布鞋扬起一团尘土，“我爹给人打3个月家具，省吃俭用才攒这么些！”这小子生得虎头虎脑，此刻眼睛瞪得溜圆，活像见了鬼的蛤蟆。

佟湘玉也轻吸一口气，葱绿裙裾扫过墙角青苔，“难怪我爹总说那物件透着贵气，这钱够咱们面馆支棱两个月呢！”

三人说话间，路过一个药铺，李牧让两个人等了一会儿，大概不到一刻钟，拿着一个黑色的布袋朝两人走过来。

“牧哥，你这是买的啥东西？药材吗？”王富贵大大咧咧问道。

“回去你就知道了。”李牧回了一句。

走到面馆门口。褪色的酒旗耷拉在门框上，随着热浪懒洋洋摇晃。未时的日头正毒，店里空荡荡的，唯有佟大刀趴在柜台打盹，呼噜声混着苍蝇嗡嗡响。

李牧从袖中摸出二两碎银，“啪”地拍在斑驳的榆木桌上。佟大刀闻声惊醒，浓眉一皱：“小和尚，这是？”

李牧双手抱拳，目光诚恳：“佟老板，实不相瞒，在下刚从法海禅寺还俗。初来京城，人生地不熟，见您宅心仁厚，不知能否在宝地住一段时间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佟大刀己爽朗大笑，震得梁上灰尘簌簌往下掉：“小事一桩！后院厢房空着，收拾收拾就能住！”

李牧心中一喜，趁热打铁：“方才与佟姑娘闲聊，发现贵店虽食客不少，可利润着实单薄。在下倒是有桩“制冰”买卖，本小利大，不知您可有兴趣？”

话音未落，王富贵己笑得前仰后合：“牧哥！这大日头的，冰块比金子还稀罕！也就皇宫和达官贵人家里有冰窖，咱们平头百姓……”

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李牧神秘一笑，抄起桌上粗瓷碗，“盛夏酷暑，谁不想来碗透心凉？最近正是这西瓜上市的时节，咱们就卖给达官贵人冰镇西瓜汁，西瓜瓤捣碎和冰混合卖冰沙。￠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www.

一碗冰镇西瓜汁卖100文，除去西瓜成本，含泪挣个99文。”

“99文？”王富贵惊呆了，“那一天卖个100碗，岂不是9900文，多少银子来着？”

佟湘玉葱白指尖在桌上划拉，“如今一两银子兑800文，9900文就是12两！一个月下来……”她声音陡然拔高，“360两！在附近买个二进西合院绰绰有余！”

王富贵咽了咽口水，喉结上下滚动：“乖乖，这比我家20年的收入还多！可牧哥，您当真能变出冰来？”

李牧笑而不语，只是打开袋子，里头装着些暗青色粉末。他往碗里倒了半盏井水，撒入粉末，轻轻摇晃。眨眼间，水面竟泛起白霜，水珠凝成冰晶，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。

佟大刀的胡子都惊得翘了起来，佟湘玉更是捂住小嘴，半天合不拢。王富贵伸手去摸碗壁，又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来：“我的老天爷！这……这莫不是仙术？”

“不过是些旁门左道。”李牧摆摆手，“我出二两银子做本钱，佟老板出人工，所得利润五五分账。若成，咱们还能往茶楼、酒肆批发，月入千两不是难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