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妖魔作祟？水里的虫子都看不到，能看到妖魔

定国公的哭诉声在乾清宫的梁柱间回荡，带着老父丧子的悲恸，更藏着勋贵集团被折辱的愤懑。′卡/卡¨暁¨税¨罔? +追￠罪^薪*蟑-劫-他的胡须颤抖着，指着阶下负手而立的李牧，声音嘶哑：“皇上！臣儿死的好惨呐？五百护卫无一幸免啊！此等草菅人命，视国法如无物，若不严惩，我大明勋贵颜面何存？”

站在他身侧的成国公、英国公等几位勋贵纷纷附和，甲胄碰撞声清脆，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忌惮。他们都是跟着明太祖打天下的功勋之后，在京城里横行惯了，何曾见过这般抬手间就屠戮数百人的狠角色？

偏偏这李牧还顶着个“仙师”的名头，连少年万历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畏，这让习惯了凌驾百官之上的勋贵们如芒在背。

万历端坐龙椅，一身明黄常服衬得他面色尚带稚气，却己隐隐有了帝王的沉稳。他指尖轻叩御座扶手，目光在李牧与勋贵间转了一圈，慢悠悠开口：“仙师，定国公所言，可是实情？”

李牧抬眼，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：“皇上，臣确有斩杀数百人，但绝非定国公世子及其护卫。”

“你还敢狡辩！”定国公猛地一拍大腿，“当时，那天在雅苑，我儿亮明身份，自报家门，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几个呼吸，我儿就变成肉泥！我儿死的好惨呀？”

“哦？”李牧挑眉，语气陡然转冷，“定国公确定，当时站在你面前的，是你真正的儿子？”

这话一出，满殿寂静。定国公一愣，随即怒道：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不是我儿，难道还是鬼魅不成？”

“然也。^7^6′k·a.n·s^h_u_.￠c_o?m￠”李牧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，“那并非定国公世子，而是被妖魔夺舍的躯壳。臣奉玉帝法旨巡查人间邪祟，见他妖气冲天，若不及时斩除，不出三日，必酿大祸。”

“妖言惑众！”成国公上前一步，他素来以沉稳著称，此刻却也按捺不住，“仙师口口声声说世子是妖魔，可有凭证？我等皆是肉眼凡胎，却也知血脉亲情不可逆。定国公世子自幼在我等眼皮底下长大，若非亲生骨肉，难道我等还能认错？”

李牧扫了他一眼，忽然笑了：“成国公这话问得好。你们说认得世子，可认得一滴水里头的乾坤？”

众人皆是不解，连万历也面露疑惑。李牧却不解释，只对万历拱手：“皇上，能否借宫中水井一用？只需一桶清水即可。”

万历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却对这位屡次展露神迹的仙师充满信任，当即吩咐内侍：“去，从御花园那口甜水井里打一桶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