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做贼心虚?我是拿你的钱办你的事
时间过去了五天,正值盛夏,武清侯府的管家王福站在门房里,手里的紫檀木匣子被汗浸湿了边角。~小^税′C·ms′ ,勉·废!粤_毒\
他偷眼打量着周围,见几个锦衣卫校尉腰间都挎着制式相同的腰刀,刀鞘上镶嵌的鲨鱼皮在油灯下泛着暗光,心里越发发虚。
“王管家深夜造访,不知有何贵干?”刘守有踱进门房,故意让腰间的玉带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王福慌忙屈膝行礼,将木匣举过头顶:“小人奉公爷之命,给刘大人送些薄礼。公爷说,永定河的匪案劳烦大人费心,这点心意,还望大人笑纳。”
刘守有瞥了眼木匣缝隙里露出的银票,看票面是日升昌号的,少说也有五千两。他没接匣子,反而往太师椅上一坐,慢悠悠地说道:“王管家是个聪明人,我就不绕弯子了。中央银行护卫队捕获的匪首里,有个叫‘白眼狼’的,说去年在通州杀人越货,是武清侯府让他干的。”
王福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手里的木匣差点摔在地上:“大人明鉴!公爷世代忠良,怎么会与匪类勾结?定是那匪首信口雌黄,想攀诬公府!”
“是不是攀诬,得查了才知道。”刘守有端起茶碗,吹了吹浮沫,“不过嘛,锦衣卫办案讲究证据。那白眼狼说,当时接洽的人左手有块月牙形的胎记,王管家要不要去认认?”
王福的左手下意识地往袖口里缩了缩。去年秋天他去通州码头接粮,确实被漕帮的人划了道口子,留下块月牙形的疤。这事除了公爷和他自己,再没第三个人知道。
“大人……”王福的声音发颤,“公爷说了,只要能平息此事,府里愿意出些‘辛苦费’,犒劳弟兄们。`优-品~晓_说/徃\ *首`发!”
“辛苦费就不必了。”刘守有放下茶碗,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着,“只是咱们北镇抚司最近经费紧张,连校尉们的冬衣都还没着落。听说侯府在房山有处铁矿,不如借我们开几年,等攒够了银子,自然会还。”
王福瞳孔骤缩。那处铁矿年产精铁十万斤,去年被户部估价二十万两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“公爷不会答应”,却看见刘守有腰间那枚银鹰令牌,想起出门前公爷的嘱咐——无论对方要什么,先应下来。
“小人……小人回去禀报公爷。”
“给你三天时间。”刘守有站起身,“三天后见不到铁矿地契,我就只能带着人证去面圣了。”
王福抱着木匣踉跄着出门时,正撞见英国公府的马车停在街角。他心里咯噔一下,看来这永定河的案子,牵扯的果然不止英国公一家。
三日后,刘守有坐在北镇抚司的签押房里,看着桌上堆叠的地契、银票和商铺房契,笑得合不拢嘴。武清侯府交出了房山铁矿,英国公送来五万两白银和通州的三处粮铺,就连一向低调的武定侯,也乖乖献上了苏州的两座织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