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石油自流井！煤油灯产业大有可为

正月底的延绥镇，寒风裹挟着黄土，在沟壑纵横的高原上呼啸。/嗖′嗖`晓?税·徃\ \已-发+布!罪-鑫,璋,踕·巡抚梅友松、总兵官贾国忠、参将杜桐三人簇拥着李牧，沿着蜿蜒的驿道前行。

道路两旁是光秃秃的黄土坡，稀疏的枯草在风中瑟缩，偶见几株耐旱的沙棘，也早己褪去了绿意。

“仙师，您瞧这地方，真是穷得叮当响。”梅友松勒住马缰，望着远处散落的土坯房，语气里满是无奈，“军户们冬天连棉衣都凑不齐，有些人家真是穿不起裤子，只能窝在炕上过冬。”

贾国忠在一旁连连点头：“可不是嘛，去年冬天冻死了三个老兵，都是因为没御寒的衣物。咱们这延绥镇，说是镇守边关的重镇，实则比内地的穷县还要寒酸。”

李牧勒马驻足，极目远眺这片苍茫的黄土高原。凛冽的风刮在脸上生疼，却吹不散他眼中的思索。“梅大人、贾总兵，你们可知这片土地下藏着什么？”

杜桐性子最急，抢先问道：“还能有啥？除了黄土就是石头，最多有些不值钱的煤炭疙瘩。”

“煤炭疙瘩？”李牧转头看向三人，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“杜参将怕是小看这煤炭了。你们可知，我创立的恒丰号，靠的就是这‘不值钱’的煤炭？”

梅友松眼睛一亮：“仙师说的是蜂窝煤？听闻京城百姓现在都用这个取暖做饭，比烧柴方便多了。”

“蜂窝煤炉子确实是我搞出来的，”李牧点头，“不过这产业名义上是皇上和工部的，算是‘国企’。皇上投资九十万两，工部出冠名权，我出技术，三方合作。就这不起眼的蜂窝煤，一年能挣两千万银元。”

“两千万银元！”贾国忠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，“我的天爷，这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？俺们延绥也产煤，大小煤矿有十几处，能不能跟着仙师挣点外快？不多要，一年一百万银元，够给兄弟们添件棉衣、买斤肉吃就行。”

李牧看向三人期待的眼神，缓缓开口：“你们想知道真话还是假话？”

“当然是真话！”三人异口同声。

“真话就是，”李牧的目光扫过这片贫瘠的土地，语气郑重，“你们几位管着天下最富的地方，却把它变成了最穷的地方。”

贾国忠满脸困惑：“仙师，最穷俺明白，这黄土高坡连棵树都不长，咋可能是最富的？”

“你们脚下的这片黄土，”李牧加重了语气，“底下藏着无尽的煤炭，储量足以供应大明几千年乃至上万年。就凭这煤炭，延绥就该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。”

梅友松倒吸一口凉气：“几万年？仙师此言当真？”

“我何曾说过虚言？”李牧反问，随即转向梅友松，“梅大人去过京城，你说说，京城西山煤矿的煤，和延绥的煤比起来如何？”

梅友松不假思索：“远远不如！西山的煤杂质多，燃烧起来烟大，热值也低。咱们延绥的煤是无烟煤，火苗旺，烧起来几乎没烟，质量好得多。”

“那你知道西山煤矿在中央银行能抵押多少钱吗？”李牧又问。

梅友松试探着回答：“一百万银元？”

“三千万银元！”李牧报出的数字让三人瞬间石化。+天+禧¨暁*说!王· ?首/发~

杜桐张着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：“妈呀！这钱都不是钱了……咋又来个三千万……”

李牧叹了口气：“延绥的煤比西山好得多，可差距就在距离上。西山离京城只有三十多里，煤挖出来首接就能运进城，一块煤能卖两文钱，一天产三西百万块，光卖煤一天就能挣一万五千银元。”

他指向远方：“咱们延绥呢？离最大的城市西安超过八百里。这么远的路，把煤运过去，一块煤得卖到二十文才能不亏本。这个价格，就算是达官显贵也用不起，谁会买？”

梅友松眉头紧锁：“仙师说的是距离问题，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煤炭埋在地下，兄弟们却饿着肚子吧？”

“办法倒是有，”李牧话锋一转，“不过得让老百姓出点力，还得靠另一种宝贝。”

“什么宝贝？”三人同时追问。

李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：“我记得延绥这边有黑乎乎的石油吧？就是能造猛火油的那种东西。”

贾国忠立刻回答：“有！离咱们这儿五十多里的塬上就有一处，常年往外冒那黑糊糊的东西，当地人都叫它‘石漆’，说能烧火，就是烟太大。”

“好！”李牧一拍大腿，“明天带本仙师去看看！”

第二天晴空万里，阳光驱散了连日的阴霾。李牧带着梅友松三人，一行十余人骑着快马，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石油产地进发。越靠近目的地，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刺鼻的气味。

“仙师，前面就是了。”贾国忠指着前方一处低矮的山塬说道。

众人催马来到塬上，只见一片低洼处，黑乎乎的液体正从土层中缓缓渗出，在地面聚成一个个小水洼，阳光照射下泛着油腻的光泽。几只山雀落在旁边啄食，却被刺鼻的气味熏得立刻飞走了。

李牧翻身下马，快步走到水洼边，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黑色液体，放在鼻尖轻嗅，又用树枝挑起一点在阳光下观察。片刻后，他猛地站起身，脸上难掩激动之色，脱口而出：“卧槽，真是石油！发了，发了！”

这粗话从仙师口中说出，三人却丝毫不觉突兀，反而被他的兴奋感染，纷纷围上来问道：“仙师，这东西真能挣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