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换车

云清歌屏住呼吸，利用探照灯扫过的黑暗间隙，如同狸猫般迅速穿过开阔地，贴近了列车。她选择了一节闷罐车，车门并未完全锁死，留着一条缝隙通风。她侧耳倾听，里面似乎堆着麻袋，没有活物的气息。就是它了。

她小心翼翼地用力，将沉重的车门推开仅容她侧身进入的缝隙，敏捷地钻了进去，随即从内部轻轻将车门拉回原状。

车厢内一片漆黑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海鲜的咸腥气味和麻袋的尘霉味。云清歌在黑暗中摸索，确认车厢内堆满了装货的麻袋，角落有些空隙足以让她藏身。她缩进最深的角落，用精神力给自己设了一个结界，避免自己被海鲜味腌入味。

列车迟迟未动，车外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。

“……这车货检查过了？”一个粗哑的声音问。

“查过了，都是浦口货栈的干海货，运往徐州的，没问题。”另一人回答，“快点，挂上车头就能走了，这鬼天气闷死人了。”

脚步声渐远。云清歌稍稍松了口气。看来她选对了车厢。

又过了约莫一刻钟，车头终于传来沉重的汽笛声，车身猛地一震，缓缓启动。车轮与铁轨撞击，再次发出熟悉的哐当声。

列车驶出浦口站，速度逐渐加快。云清歌靠在麻袋上，这才感到一丝疲倦袭来。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，从空间里取出一点水和食物补充体力。

这列混合列车速度不快，且逢站必停。

每次停靠，云清歌都能听到站台上的喧哗，有时甚至有士兵从车旁跑过的脚步声和吆喝声。

但幸运的是，始终没有人来打开这节闷罐车厢的门。

云清歌一直让系统监测四周，让它发现有去往潼关的车子靠近就提前通知她。

火车行至蚌埠，进行了较长时间的停靠和编组。月台上人声鼎沸，夹杂着军警的呵斥和哨音。云清歌透过车厢缝隙向外观察，看到不少士兵和物资正在上车，气氛比在浦口时更为紧张。她心知肚明，越往北（西）走，局势只会越发严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