§二、汇款人张明(第2页)

穆刚说：“笑话，你动了善心，就偷偷给尤大龙汇去十万美元。十万美元哪！你爹是比尔·盖茨还是李嘉诚啊？”

“我爹虽然没有那么多钱，但我有啊，这是我所有的积蓄。”

“你的积蓄，凭你的工资，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积蓄？”

“这是我做兼职赚来的，我在东山实业做过技术顾问，给他们在项目的掌控上出过很多点子，我把报酬都积攒起来了，才攒下了这十万美元。”

罗奎波冷笑一声：“你把自己也说得太高尚了吧，为了照顾同事的儿子，你居然舍得掏出全部的积蓄？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？”

“我可不敢说你们检察官是傻子，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
罗奎波说：“你和东山实业有关系，这倒是实话，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，你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的，我只想让你自己说出幕后指使是谁。”

小张苦着脸说：“我、我真是自己受自己指使的。”

这之后张明就摆出了一个肉头阵，任凭怎么问，他就是这几句话。穆刚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觉得自己事先真是看低了他，再看身边的罗奎波，倒是一副预料之中的架势，便不得不承认，自己跟罗奎波比，还是嫩了不少。

穆刚跟着罗奎波到赵艳君的办公室汇报情况，穆刚说：“这小子明明是受莫东山指使，可他就是不认账，太气人了。”赵艳君看了他一眼，虽没说他什么，但穆刚猜得出，这一眼是在责怪他太没耐心。赵艳君转而把目光投向罗奎波，意思是想听罗奎波怎么说，穆刚见状便不吭声了。

罗奎波说：“我们已经到东山实业核实，他们也说雇用过小张当顾问，并给过他多次丰厚的报酬，他们一口咬定就是这么回事，我们也干瞪眼没办法。”

穆刚还是忍无可忍地开了口：“这更说明他们是有预谋的犯罪，他们早就安排好了，做了这个局。”

赵艳君又瞟了他一眼，说：“别着急，只要是狐狸，就总会露出尾巴来，我们要有耐心才行，我们一方面要继续查找其他证据，另一方面要继续问询张明。”

穆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一坐下，杜红梅就推门进来了。她盯着穆刚的脸仔细端详了好一阵，把穆刚都看毛了。杜红梅说：“看你的脸呗，你的脸色不大好啊。”穆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好像能摸出脸色一样，说：“是吗？我怎么没感觉到呀？”杜红梅说：“不信你自己照镜子看看，是不是没睡好觉？”穆刚似有所悟，这才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