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第十九章

早上九点二十分，距离与异常管制局约定的出发时间还有十分钟，向笙等人已在楼下静静等候着，洛怀瑾得知两人都加入异常管制局后，思索片刻后，决定跟随舍友的步伐加入异常管制局。

目前异常管制局极其缺人，只要通过培训，就能加入异常管制局。

五分钟后，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如猎豹般平稳驶来，精准地停在她们身旁。

向笙起初还在辨认这车是否属于异常管制局，车窗便缓缓降下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——正是曾跟着蒙钿给她做过笔录的小刘警官。

刘军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，显然是彻夜未眠，但他精神看上去还算不错，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意，“蒙姐派我来接你们去异常管制局，快上车吧。”

向笙率先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，苏梨和洛怀瑾紧随其后，乖乖地坐在向笙两边。

“刘警官，您也调到异常管制局了吗？”向笙开口问道，目光落在他疲惫的脸上。

刘军见向笙还记得他，笑容顿时真切了几分，语气轻快地回答：“是啊，管制局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，蒙姐主动申请调过来，我就跟着她一起过来了。”

异常管制局缺人，意味着这里的工作量定然繁重得惊人，而他们的核心工作便是处理异种。看来，异种的数量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。

“我们今天就开始培训吗？”向笙好奇地问道。

刘军摇了摇头：“不是，今天先给你们做个全面检查。”

又要做检查？

向笙心里泛起一丝波澜。

前段时间她才做过检查，只是那时她还未完全消化异能量，更未觉醒异能。

这次检查，会有什么不同吗？

异常管制局能检测出她所有的异能吗？

应该不能。

连卢宜兴的异能都无法识破她的底细，她不认为管制局的仪器能做到这一点。

刘军似乎察觉到三人有些紧张，主动开口解释：“人类觉醒异能后，身体会发生不同程度的进化，只有等你们的身体进化到相应程度，我们才能更有针对性地培养你们的能力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语气稍显凝重：“专家推测，异种是动物受到不明物质污染后产生异变的新物种。目前我们还没能弄清那不明物质究竟是什么，只知道它会侵蚀动物……还有异能者。”

一直安静听着的洛怀瑾闻言，吓得浑身一颤，脸色瞬间白了几分，声音都有些发紧：“异能者也会被侵蚀吗？”

苏梨也蹙眉看着刘军。

刘军连忙安抚道，“那不明物质不会直接污染异能者，但异能者与异种交手时，可能会间接受到污染。不过你们放心，这种污染是可以消除的，只要不超过安全值，就不会有大碍。”

向笙好奇地问道，“受到污染会怎么样？”

刘军一边平稳地驾驶着车辆，一边回答：“污染程度越高，异能者的脾气就会越暴躁，情绪也更容易失控。”

“那超过安全值呢？”向笙接着问。

刘军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回答。向笙见他面露难色，正想转移话题，就听他开口道，“目前还不确定。”

不确定？

向笙微微一怔，侧过头看向他：“为什么不确定？”

话音刚落，她心中便有了一个猜测：“是因为还没有异能者的污染值超过安全值吗？”

刘军点了点头：“没错，虽然专家做过不少预测，但其中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多，没人能断定污染值超过安全值会发生什么。”

看来，只有当‘某个人’的污染值超过安全值，才能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。

向笙正思忖着，又一个疑问冒了出来：如果管制局的仪器检测不出她的异能，那能检测出她的污染值吗？

越野车在车流中灵活穿梭，很快便驶离了繁华路段，越开越偏僻，最后停在了一栋外观毫不起眼的大厦前。

车子刚停稳，车尾就被狠狠撞了一下，整辆车猛地往前窜了十几厘米。

向笙身体微微前倾，下一秒便稳住了身形，还伸手扶住了几乎要被甩出去的洛怀瑾。

车子堪堪挺住，向笙回头看了眼，透过车窗，看到追尾车辆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。男人穿着黑色外套，身材干瘪，面容尖削，明明是他撞了车，嘴角却咧开一个疯狂上扬的弧度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亢奋。

很明显，追尾不是意外，是这人有意为之。

“这人谁啊？”向笙微微挑了挑眉，“这么嚣张，就不怕被揍吗？”

刘军的表情有些尴尬，解释道：“他叫江泰，是个速度异能者，昨天刚破除了一个小型领域，估计身上的污染值还没降下来，情绪不太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