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 罚跪门前的二世祖
黎越原地跪了太久,既闲又无聊,他将面前相互搀扶着的两人从头打量到脚,毫不遮掩好奇探究的目光。
此人虽说膝盖贴地,脊梁骨倒挺得很直,与他相比,反而是站立的那两个人显得形容狼狈。
洛望舒尴尬地笑笑:“我们练习御剑的时候没掌握好,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了。你呢,你为何跪在这里?”
闻言,黎越含糊其辞地答道:“我?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。”
洛望舒被他这句话一下子给呛乐了,而黎越显然并不想被调侃,他话锋一转:“可惜娉娉师姐也被关了禁闭,不然她能帮你们处理一下伤口。不知两位道友从哪座山头来,而今受了伤,走回去还方便吗?要不要让我、师、尊来照料一下二位?”
言语间提及师尊时,黎越不仅毫无恭敬的态度,甚至简直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,话音末了,更是恶狠狠地嗤笑一声。
噫,真是个怪人!
洛望舒被他看人的诡异眼神和说话的阴森语气搞得浑身发毛,决然不想再见他师尊。
她牵牵萧寒策的衣袖,想让自己素来温驯有礼、八面玲珑的小师弟说上两句场面话,他们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萧寒策朝她点点头,表示已经接受到指令,随即彬彬有礼地回复黎越:“我们从自在峰而来,离得不远,伤得不重,自己回去便是,不必劳烦尊师了。”
黎越眨眨眼,原本桀骜的眉目刻意压得可怜兮兮:“我在这里跪了好久了,本来想着借帮二位向师尊报信的功夫休息一下。不如二位行行好,就让我去一趟吧?”
闻言,洛望舒又有些动摇。
她诚然没什么大碍,可萧寒策着实伤得不轻,不如便让天罡峰的人联络上顾断秋,把他们打包接回去也好。
萧寒策却轻咳了一声,赶在洛望舒之前满口回绝:“真是抱歉。实不相瞒,我们此番御剑也未曾得到师尊许可,自己偷摸着返回还好,若是被裁霜长老从天罡峰拎回去,恐怕少不了一顿处分。”
黎越在心中愤恨地“啧”了一声。
怎么一个两个都跟他对着干?让他摸个鱼,回去偷偷看一眼娉娉师姐,再同她撒撒娇有这么难嘛?
等下,方才那同辈说他们是裁霜长老的弟子?
黎越的嘴角登时揉出一个顽劣的笑容。
据他所知,剑修之首顾断秋满打满算只收了三个徒儿,两男一女。其中,最小的一位前两个月刚刚入门,而较年长的那位男弟子如今已经二十多岁,决计不可能是眼前人,那么这小子只能是排行最靠后的那个小师弟了。
也就是说,面前这两人同何娉娉和他一样,都是师姐弟的关系。
黎越其人是个报复欲极强的二世祖,此时玩心一并涌起,只听他故作天真道:“那好吧,二位自己回去便是。不过容我唐突一问,二位看着十分亲密,可是一对少年道侣?”
洛望舒连忙反驳:“不不不,这位小道友你看错了,他是我师弟,而今受了伤走不动路,所以我才扶着他,我们平时不这样的!”
她好不容易才把萧寒策的思想摆正,可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了!
黎越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随即一双眼睛转向萧寒策。
依我所见,你看她的眼神,可没有说的那么清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