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钥匙觉醒(第2页)
浑身的皮肤都火烧火燎的,热得不行,视线都模糊起来了,我都看到两个李弯弯、三个周川了,柳雪的芝麻糖在半空中变成一串模模糊糊的影子晃悠着。
“你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跟啥作对。”赵无极的声音听着有点疯癫,那黑雾聚成的手都伸到陆城跟前了,手指尖还滴着腐蚀性的黑液呢。
那黑液掉到光尘上,就“滋滋”地腐蚀,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儿。
“这钥匙可是古神锁魂匣的钥匙,锁着的东西啊,比我还吓人呢!”
“住嘴!”陆城大声吼道。
他使劲咬了下舌尖,嘴里一下子满是血腥味,这才勉强让晃晃悠悠的意识稳定了些。
突然,钥匙“嗡嗡”地响起来,那些钻到血管里的符文顺着血液又往回跑,在手心聚成一道光刃。
这光刃热得很,还“嗡嗡”直响。
陆城想都没想,胳膊一挥,朝着黑雾手掌就砍了过去——
“叮!”
就跟金属碰撞似的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黑雾手掌被光刃给劈开了,可眨眼就又愈合了,陆城手心的钥匙表面却出现了一道特别细微的裂痕。
他能察觉到钥匙里头的力量在涌动,就好像马上要冲破束缚跑出来,可又像是被啥东西给紧紧拉住了,那股力量在身体里到处乱撞,搞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江倒海。
“屏障。”林秋白冷不丁地抓住陆城的手腕,把自己的青芒注入到他身体里,“快用钥匙上的防御符文!就现在!”
陆城咬着牙,闭上了眼睛。
他能清楚地“瞅见”钥匙里的符文阵列,那些暗金色的纹路一下子就像活过来似的,顺着他的意识在虚空中勾勒出一个光罩。
这光罩刚一成形,赵无极的黑雾手掌就拍了过来。
“咔嚓——”
光罩的表面就像蜘蛛网似的,出现了一道道裂痕。
陆城的鼻血“滴答”一下就滴在了光罩上,染出一片红色,那血腥味在空气里就散开了。
他听到李弯弯在喊他的名字,周川在念着啥口诀,柳雪的芝麻糖掉到地上发出了轻轻的响声,而赵无极的笑声穿透了所有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:“这屏障撑不过十口气的时间……”
十口气的时间。
陆城眼睛死死地盯着光罩上不断变大的裂痕。
他能感觉到钥匙在他的手掌心里跳动,每跳一下,那种灼痛就朝着心脏更靠近一点,那灼痛就跟尖锐的针似的,一下一下地扎着他的心脏。
李弯弯的手还搭在他肩膀上呢,校服都能感觉到那温度,暖烘烘的,可又好像有点着急的意思。
柳雪的红糖水就在那儿飘着,那甜丝丝的香味和血腥气一块儿往鼻子里钻。
周川打出的印诀光就照在林秋白脸上,这少年的眼尾红得更吓人了,就跟要流血似的。
“九息。”
他冷不丁就想起系统面板上还没做完的任务。
又想到爸爸病床前的药单,妈妈鬓角的白头发,还想到李弯弯以前嘲讽他的时候,下巴抬得高高的,现在呢,却红着眼圈喊他的名字。
“八息。”
那钥匙上的裂痕越来越大了。
陆城使劲吸了口气,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抛开,一门心思去感受钥匙里的力量。
以前这力量烫得他难受,现在呢,正顺着那裂痕往外冒,就像潮水似的,把光罩的缝儿都给填满了,这力量热得很,跟岩浆差不多。
“七息……”
光罩突然“唰”地一下发出特别刺眼的白光,那光刺得眼睛生疼,还“嘶嘶”地响。
陆城最后的意识里有李弯弯带着哭腔的声音,有钥匙符文重新合上的轻微响声,还有赵无极突然变了调的嘶吼声。
他心里明白,这屏障撑不了多长时间,可不管怎么说——
好歹能撑到他想出下一个办法。
虚空塌得可比想象中快多了。
那由光尘构成的“地面”,一下子就裂出了像蜘蛛网似的缝儿。
每条缝里啊,都往外冒那种墨汁似的黑东西,就好像有好多双看不见的手在使劲儿扯这个地方呢。
那黑东西散发着特别刺鼻的腥臭味儿,还“咕噜咕噜”直响。
周川手指尖的印诀“嘭”地一下就爆出刺眼的蓝光,他趔趔趄趄地退到陆城旁边,头发丝上沾着星星点点的光屑,说道:“那些裂缝在吞能量呢!要是再找不到个稳当的地方,咱们可就要被卷到乱流里去啦——”话还没说完呢,他的后腰就被一股软软的劲儿给撞了一下,原来是柳雪扶住了他。
这老人啊,指甲都深深掐进手心里去了,手指关节都泛白了,说:“小周啊,你带着弯弯先跑吧,我在这儿守着小陆!”
“跑?”李弯弯的声音都破音了。
她刚刚被震得撞到了虚空里的“墙”上,这时候额头角上正渗着血呢,可她突然就把眼泪一抹,捡起地上那截被光刃砍开的黑雾残片。
那玩意儿在她手心里“滋滋”响,还冒青烟,刺鼻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,摸着又黏糊又有腐蚀性。
“要走就一起走!城哥现在都这样了,我——”
陆城的睫毛抖得厉害。
他感觉周围的声音就像泡在水里似的,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,只有掌心那把钥匙烫得他脑子疼,那是真真切切的。
那些暗金色的符文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那儿爬呢,每爬一点儿,他看东西就多一层重影。
他低着脑袋瞧向钥匙,就见那裂痕里渗出的金光里头,居然飘起来一行特别小的古篆字——这字他在鹿鼎学校的古籍室里见到过,是“幽冥契文”呢。
“以魂当引子,拿血做媒介……”陆城下意识地就念出了声,喉咙里都尝到了铁锈似的味儿。
那符文一下子就动了起来,在空里拼成了完整的句子:“把锁魂匣封印起来的人,得拿命去祭这钥匙。”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得小小的,手指头尖儿差点就把钥匙给捏碎喽——这就是说要抽走三分之一的生命力啊,这么一来,他得在床上躺三个月,甚至时间更长呢。
“城哥?”李弯弯的手冷不丁地就盖在了他直打哆嗦的手背上。
也不知道她啥时候凑过来的,脸上的血滴到他校服上,就像开了朵小红花似的:“你瞅啥呢?是不是……要干危险的事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