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低语背后的真相
陆城的睫毛抖了三下,在剧痛的折磨下,总算把眼皮给抬起来了。
眼前那白晃晃的光啊,就跟一把把锋利的针似的,刺得他眼睛老疼了。
他一眼就看到李弯弯那沾着血的手指头尖儿,那血珠子红得扎眼,就悬在他脸的上方呢。
她指尖的温度啊,比陆城自己的皮肤还凉,摸上去冰冰的,就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石头似的。
“陆城?”她的声音打着哆嗦,尾音就像被风给吹散的棉花一样,在这安静的洞穴里,声音特别小,颤颤巍巍地就钻进陆城的耳朵里了。
陆城张了张嘴,感觉满嘴都是铁锈味儿,原来是鼻血顺着喉咙流到嘴里了。
这铁锈味又腥又涩,在舌尖上散开来,弄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耳朵里还嗡嗡响着呢,那嗡嗡声又尖又乱,就像一群蜜蜂在耳边瞎飞乱撞。
这时候,赵无极的低语穿过那层白雾传了过来:“你以为封印能困住我?这才刚刚开始呢。”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,他想转动脖子找找声音是从哪儿来的,可刚一用力,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,眼前就跟炸开了金星似的,那些金星闪着刺眼的光,在他的视野里蹦来跳去的。
陆城的后背一下子就被冷汗湿透了,那冷汗凉飕飕的,贴着皮肤,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。
“别乱动。”周川把手掌按在他肩膀上,那手掌带着冰刃才有的清冽寒意,就像冬天的冷风似的,一下子就钻进骨头里了。
陆城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周川的外套上呢,那布料都被血浸透了,黏糊糊地贴在后脑勺上,这黏腻的感觉让他心里直发恶心。
他顺着周川的目光看过去,石棺上的符文已经暗成幽蓝色了,就好像被泼了墨的水面一样,还在缓缓地泛起涟漪。
幽蓝色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,在昏暗的洞穴里闪着微弱的光。
“那声音……”陆城嗓子哑哑的,喉结滚动的时候疼得直皱眉头,那疼就像有一把火在喉咙里烧呢,“还在呢。”
李弯弯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,指节都泛白了:“啥声音啊?”
“赵……无极。”陆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那嘴唇干得就像砂纸似的,每舔一下都刺痛刺痛的。
视线扫过石棺的时候,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憋闷感,就像有根细针在肺叶上轻轻扎似的,这憋闷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了。
“他说这只是个开始。”
周川的冰刃“唰”的一下出鞘半寸,寒光把他的眉峰映得更冷了。
那寒光就像闪电一样耀眼,在洞穴里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。
“我去瞅瞅。”话还没说完呢,人就已经站了起来。
皮靴踩在碎石上,那声音在洞穴里听得可清楚了,又脆又响的,在洞里来回响着。
他顺着岩壁走了两步,突然就停住了,弯下腰扒开一丛钟乳石,嘿,后面露出一条窄道,窄得就只能过一个人,窄道的尽头有一点点光透出来。
那点光就像一颗小星星似的,在黑暗里闪着微弱的光。
“有通道。”他回过头,用冰刃指着那边说,“那些低语可能就是从这儿来的。”
柳雪刚靠着岩壁站起来,听到这话又趔趄了两步,赶忙说:“可不行啊!这洞底下还不知道埋了多少邪乎的东西呢,你们几个小娃娃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那声音里透着担忧和害怕,在洞穴里慢慢就没声儿了。
她的目光扫到陆城苍白的脸,喉咙动了动,把“送死”这两个字又给咽了回去。
陆城撑着石棺想坐起来,李弯弯急忙过去扶他,结果被他肩膀上的劲儿一带,膝盖都跪下去一半了。
他把指甲掐进手心,疼得人清醒了不少。
那股疼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,让他的意识慢慢清楚起来。
“柳姨,他刚才笑的时候……”陆城闭上眼睛,又睁开,眼底有暗红色的血丝,就像一条条红色的蚯蚓在眼球上爬呢。
“就跟看猎物似的。”洞穴里一下子安静得很,都能听到呼吸声了。
那呼吸声又沉又急,在这静悄悄的洞穴里听得可清楚了。
柳雪在围裙上不停地擦手,最后把手捏成个拳头,说:“我跟你们一块儿去。”
通道比预想的要窄得多。
周川走在最前面,手里拿着冰刃,那冰刃泛着寒光,就像在给大家探路似的。
这寒光在窄窄的通道里一闪一闪的,就跟一把剑似的,把前面的黑暗给劈开了。
李弯弯搀着陆城,差不多是半架着他走呢。
陆城的身子几乎全压在她身上,她每走一步都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,软绵绵的,脚都发飘。
柳雪走在最后面,她那干瘦得像枯枝一样的手,一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铜铃。
这铜铃是她刚刚从石棺旁边捡到的,还说这东西能镇住邪气呢。
那铜铃在她手里稍微晃动一下,就发出很清脆的声音。
岩壁上渗出来的水珠,顺着陆城的后脖颈往下流。
那水珠凉凉的,陆城身体里又有一股热流在翻涌,这一冷一热的,让他的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的。
那水珠冰冰凉凉的,顺着皮肤滑下去,就好像有小蛇在身上爬一样。
一直到周川手里的冰刃突然停住了,大家才看到窄道的尽头有一扇半掩着的石门。
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,正好照在周川的背上,就像一团快要灭了的火。
那光在石门上闪啊闪的,就像一小团很微弱的火苗,感觉随时都会灭掉。
“到地方了。”周川伸手把石门给推开了,“吱呀”这一声可把李弯弯吓得脖子一缩。
那“吱呀”的动静又尖又刺耳,在静悄悄的通道里来回响着。
陆城抬眼一瞧,第一眼就看到满墙都是壁画。
这些用矿物颜料画出来的图案经过了好些年头,红色的都褪成粉色了,黑色的也泛着灰,不过还是能清楚地看出轮廓来。
有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站在祭坛上,脚底下跪着七八个平常人,他手指尖上聚着金纹,正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胸口按下去呢。
嘿,那金纹的样子,跟陆城这时候胸口若隐若现的纹路那是一模一样的。
这壁画的颜色又暗又旧,透着一股老古董的味道。
“这……”李弯弯的手从陆城的胳肢窝那儿滑了下来,“你的符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