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深渊(第2页)
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——身体里的核心力量正在一个劲儿地往外流呢!
刚刚还在身体里翻涌的热流,这时候就像被扎了洞的气球一样,“嘶嘶”地往外冒。
那“嘶嘶”的声音啊,就像是生命在一点点消逝,让人害怕极了。
“这是咋回事儿啊?”李弯弯赶忙扑过来,扶住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子。
陆城都能听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了,额头上的汗珠掉进眼睛里,那叫一个疼啊,就像被辣椒水泼了似的,他喊道:“核心……被吸走啦。”
周川手里那断了的刀刃“当”的一声就掉到地上了。
这声音在山洞里嗡嗡地响,震得大家耳朵都难受得很。
他弯下腰去查看石棺,手指尖沾了点从石棺缝里冒出来的黑泥,说:“这石棺里的东西啊,正在吃核心的能量呢。”
林清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那银绳“唰”的一下就缠到石棺上去了。
银绳舞动的声音,一下子就把山洞里的安静给打破了。
她身上那些银饰都烫得不行,耳垂上的银铃也叮叮当当响个不停,她说:“封灵阵得有共鸣才能启动呢。”说着还指了指地上那些不全的符文,“这些纹路本来是应该把核心、阵眼还有……”她眼睛扫了一下李弯弯,然后又很快地挪开了,“活的媒介连起来的。”
“我来。”李弯弯冷不丁地说话了。
她把手从陆城手里抽出来,蹲下身子把手按在离她最近的符文上。
血从她手掌心的伤口流出来,滴到石头纹路里,就像一朵盛开的红梅花一样,她说:“我的血能当媒介,之前柳婆婆就说过,练青竹劲的修士的血脉最适合用来引发——”
“不行!”陆城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腕,那力气大得感觉都能把骨头捏碎了。
他瞧见李弯弯眼底的那股倔强劲儿,就跟当年在气血考核场嘲笑他的时候没两样。
不过这时候呢,那股子傲气里还多了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温柔。
他喉咙有些发涩,说道:“你忘了张喜啦?上次为了救我,他那铁鞭抽得你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呢。我可不能再让你为我去冒险了。”
李弯弯的睫毛抖了抖。
她冷不丁反手就抓住陆城的手,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窝那儿,说:“你听。”心跳声就透过校服传了过来,那心跳啊,又有力又坚定,就好像在表明她的决心似的。
她歪着脑袋笑了笑,血珠子顺着下巴就滴到了两人握着的手上,还说:“我这颗心在跳呢,就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呀。再说了,要是我死了,谁来帮你把那些想占你便宜的小丫头片子骂走啊?”
周川忽然咳了一声。
他转过身去,拿着断刃在地上的火焰那儿拨了拨,问:“林清瑶,这个阵得耗费多少生命力啊?”
“最少……”林清瑶的声音变小了,“三分之一。”
李弯弯的手指在陆城的掌心轻轻挠了挠:“我这条命,分给你三分之一,可太值了。”
陆城的喉咙就像被啥东西给塞住了似的。
他看着李弯弯那带着血的笑脸,突然就想起七岁那年,他俩蹲在巷口看蚂蚁搬家的事儿了。
李弯弯把自己的麦芽糖分了一半给陆城,然后奶声奶气地说:“陆城,以后我来保护你哦。”那时候她扎着羊角辫呢,说话的声音就像小娃娃似的。
哪像现在啊,都能把自己的命交到陆城手里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林清瑶冷不丁地抬起头来。
她身上的银铃突然就不响了,整个人就跟个雕塑似的站在那儿,“符文……符文在动呢。”
其他人就顺着她看的方向瞧过去。
嘿,地上的符文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泛起红光了,就像被点着的导火索似的,沿着石缝就往陆城的脚边蔓延过去。
那红光一闪一闪的,还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气,就好像马上要引发一场大灾难似的。
陆城赶紧低下头,就看到自己胸口的符文也在发烫呢,金色和暗红色搅和在一起,就像一团火,感觉都要把皮肤给烧穿了。
那热度啊,让陆城的皮肤疼得厉害。
“反噬……反噬要来了。”林清瑶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她手里的银绳突然就绷得直直的,指着石棺说:“石棺里的东西,醒过来了。”
洞穴的深处传来一阵闷闷的响声,就像是有人在敲一面盖着湿布的鼓一样。
那闷响在洞穴里来回回荡,就像是死神在敲门呢。
这时候啊,洞穴里头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好多好多,那晃悠着的火光看着就像马上要灭了似的。
温度呢,也“唰”地一下降得厉害,冷得人骨头都疼,就像被冰给裹住了一样,那股子冷意把所有人都给罩住了。
空气里啊,腐肉和铁锈混在一起的那种腥臭味变得更重了,熏得人直难受。
陆城的胸口突然像被刀扎了一样疼得厉害,他身子一歪,往后踉跄了几步,“砰”地一下就撞到石棺上了。
这石棺的盖子“轰”的一声,滑开了半寸宽的缝儿,一道黑影就从这缝里钻了出来。
这黑影啊,比之前那些个更黑更浓,那股腐肉的臭味也更冲了,熏得人都快喘不上气儿了。
李弯弯一下子就跳到陆城前面,把拳头一握,上面裹着青竹劲发出来的青光,大声喊道:“来呀!今天我可不怕你——”
“小心啊!”周川大喊一声,手里的断刃“嗖”地一下就朝着黑影飞过去了,擦着李弯弯的耳朵就把黑影给劈开了。
可是呢,这黑影被砍中了,不但没散掉,反而“滋啦”一声,一下子就把断刃给缠住了。
这“滋啦”的声音啊,就好像那黑影在那儿得意洋洋地嘲笑大家呢。
周川哼了一声,断刃上“腾”地冒起黑烟,他的虎口一下子就被烫出泡来了。
陆城这时候眼睛看东西都开始模糊不清了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拉扯呢,一股是从胸口那儿来的金红色的力量,暖乎乎的,就像自己的家一样让人安心;另一股是从石棺里冒出来的暗红色的力量,冷得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。
这两股力量这么一拉扯啊,他的身体就像要被扯成两半儿似的,疼得要命。
胸口那块符文烫得厉害,感觉都快把皮肤给烧穿喽。
他听到自己骨头在响呢,这可不是啥蜕变时那种痒痒的感觉,而是骨头要碎了的疼,疼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