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深处的真相(第2页)
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“咔吧”一声轻响,这时候,意识里突然就炸响了一阵沙哑的笑声:“哼,凡人啊,你们的选择可是会决定这个世界的命运的。”
一听这声音,陆城就知道是赵无极!
陆城赶忙猛地闭上眼睛,就瞧见那个男人站在裂隙的深处呢,他的身后是翻涌着的白光。
再看那男人的左脸,爬满了黑色的纹路,右眼透着一股让人看了就恶心的腥红色,还在那挑衅地说:“你还以为能拦住我?这具身体早就成了裂隙的容器啦——”
“陆城!”林清瑶的尖叫一下子就把他的意识给拉回来了。
陆城睁开眼,就看到李弯弯正被震落下来的砖块砸到了肩膀上,周川一下子就扑过去把她推开了,结果周川自己的后背就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子。
那血“汩汩”地往外流,把他的衣服都给染红了。
林清瑶半跪在地上,两只手按在一个银色的装置上,那装置表面的符文正像疯了似的转个不停呢。
林清瑶喊道:“干扰装置启动了!能压制三分钟呢,可是……”她一抬头,陆城就看到她的嘴角在流血,“核心节点的能量在猛增,你们得赶紧……”
突然,震动就停了。
陆城顺着林清瑶的目光往上看去。
钟楼顶上那团白光也不知道啥时候变得特别刺眼了。
更奇怪的是呢,白光周围冒出来一层半透明的屏障,就跟一块被风吹得皱巴巴的玻璃似的,上面全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暗纹。
那些暗纹啊,正随着他胸口的印记一闪一闪的,好像在回应着啥东西呢。
那暗纹动起来的样子,就跟一条条游来游去的鱼差不多。
李弯弯捂着肩膀爬起来,她的校服都渗出血了,可她就跟没感觉似的,指着塔顶说:“阿城,那是……”
周川把衣服角扯下来,缠到后背上的伤口那儿,手里的战术刀在掌心漂亮地转了一圈,说:“上去。”
陆城看着那层微微发光的屏障,突然就想到系统面板里一直是0/1的任务进度。
他摸了摸发烫的胸口,低下头看着李弯弯那双染血的眼睛,那里有一团火,就和十年前爬树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“走。”他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狠劲儿。
楼梯间的风呼呼地灌进来,带着一股铁锈的味道。
那风啊,冷得刺骨,吹得他脸生疼生疼的。
陆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那心跳声把其他的杂音都给盖住了,就像一面战鼓在他耳边咚咚咚地敲着。
他抱着李弯弯往楼上跑,能感觉到她的血透过衣服渗到自己的皮肤上,温温热热的,就像一团永远不会灭的火,这股温热让他心里觉得暖乎乎的。
顶楼那扇木门被周川一脚踹开的时候,“吱呀”一声,陆城这才看清了那层屏障。
那屏障包裹着核心节点发出的白光,表面那些暗纹突然就凑成了一句话,那颜色红得就跟鲜血似的:
“此门,只渡执念至深者。”
顶楼的风呼呼地灌进来,还带着铁锈味儿呢。
陆城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就滴到了李弯弯肩膀上的血渍那儿,汗和血混在一起的味儿可有点冲鼻子。
屏障上那行血字就跟活过来的蛇似的,随着他喘气的快慢,一会儿亮一会儿暗。
李弯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屏障的表面,立马就被烫得缩了回来,手指肚上都泛起了红印子。
她声音有点发颤地说:“阿城,这些纹路在动呢。”说完还踮起脚凑得更近了些,“就像……就像心跳的节奏一样。”
陆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红色印记在发烫呢,和屏障上的符文好像产生了一种很晦涩的共鸣。
这种共鸣就像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,在他身体里窜来窜去的。
突然,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了出来,任务进度条怪异地开始波动起来——0/1,0/1,0/1,就好像在嘲笑他做的都是无用功。
“情感共鸣……”他下意识地小声嘟囔着,声音被风声给吹散了,“莫老以前说过,上古符文阵的核心就是执念。”陆城时不时就会把一块淡青色、光晕晃来晃去的石头拿出来摆弄摆弄。
莫老瞅过这块石头,含含糊糊地讲过:“这石头啊,保不齐啥时候关键时候就能起大作用呢。”就在这个当口儿,李弯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子。
她手心里还沾着刚刚被砖头砸出来的血呢,可温度却比陆城的低,她说:“拿我的生命力。”
“不行!”陆城吼得那叫一个大声,手指头的关节都捏得没了血色。
他就想起三个月前下暴雨的那个晚上,老妈柏铃在医院的走廊里跪着,攥着病危通知书的手直哆嗦——那时候他也是这样,啥忙都帮不上。
李弯弯的瞳孔稍微缩了缩,好像是被陆城的语气给伤到了,可还是咬着嘴唇又说了一遍:“我能感觉出来,这个屏障要的是……是相互在乎的人之间的那种联系。
阿城啊,你老是说要保护所有人,可这次……”她低着头,眼睛盯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,“换我来当你的挡箭牌吧。”
周川手里的战术刀突然在空中一划,一下子就把头顶上一块晃晃悠悠、眼看就要掉下来的石砖给挑落了。
“两分钟。”他背朝着大家,声音就跟拉得紧紧的弓弦似的,“自毁程序就剩两分钟了。”林清瑶的平板电脑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冒火花,她跪下去拿袖子擦屏幕,血珠子顺着下巴就滴到符文上了,“屏障的共鸣频率……跟陆城的系统印记的吻合度是87%。”她一抬头,睫毛上沾着血呢。
“不过得有外部能量来激活——李弯弯说得没错,你们之间的那种羁绊就是唯一的钥匙。”
陆城的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。
他瞧见李弯弯校服下的绷带那儿,血渗得更红了。
他就想起啊,她十岁的时候腿都摔断了,还非要陪着自己去摘野莓呢;上个月实战考核的时候,她还替自己挡住了张喜的肘击。
“我可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。”他声音沙哑得很,就像是从嗓子眼儿里硬挤出来的一样,“哪怕要烧命,那也该烧我的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