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鬼把戏(第2页)

这些符文跟着晶核的跳动,发出“嗡嗡”的震动声,那声音就像是晶核在愤怒地咆哮。

“这是啥呀……”林清瑶的声音都在打颤。

她拿出随身带着的符文检测仪,只见屏幕上的数值跟疯了似的乱跳。

“这是裂隙能量转换装置。”她说道,“赵无极要用这个东西连接虚无维度……”突然,她转过身子,在幽蓝灯光的映照下,她的眼睛亮得吓人。

“得把晶核毁掉,不然的话,不出三天,整个沙漠都会被裂隙给吞掉的!”从她那明亮的眼睛里能看出她坚定的决心。

话还没说完呢,陆城就突然觉得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
他急忙回头,就瞧见管道口的黑暗里,有几团黑影像墨汁滴到清水里似的慢慢扩散开来。

那是幻影生物,它们半透明的身体里涌动着紫黑色的雾气,尖牙利爪在金属管道上划拉,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,这声音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。

“往后退!”周川已经把战术刀抽出来了,刀身闪着寒光。

李弯弯冷不丁地拽住陆城的衣角,她的手冰得很。

“它们……它们在瞅你呢。”她这冰冷的手让陆城不禁打了个冷战,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。

他瞧见离得最近的那个幻影生物眼窝里有幽绿的光在跳动呢,这光和他脖子上的平安扣居然产生了共鸣。

这时候,系统的警报声猛地响起来,那声音大得差点把他的耳膜给震破了。

警报里说:【检测到目标锁定,幻影生物对宿主敌意值提升至95%】,这警报声又尖又刺耳,让他的神经一下子就绷得紧紧的。

晶核跳动的速度突然就加快了,锁链上的符文也开始发出那种特别刺眼的红光,这红光亮得就好像是世界末日要来了似的。

陆城看着李弯弯那张煞白的脸,又瞅瞅周川紧紧绷着的肩膀和后背,还瞧见林清瑶紧紧握着检测仪的手。

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比周围所有的噪音都要大,就像敲得震天响的战鼓一样,而且这心跳还越来越快,就好像马上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。

“你们去把晶核给破坏掉。”他听到自己这么说道,这声音轻得就跟一声叹息似的,可又重得像一座山一样,“我去把它们引开。”这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决和笃定。

李弯弯的手指在他的衣角那儿拧成了一团,“不行……”她手指在抖呢,这就把她心里的害怕和不舍都给暴露出来了。

“这是系统算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。”陆城把她的话给打断了,低下头亲了亲她沾着血的指尖,“相信我。”这一吻带着些温柔和安抚的意思。

幻影生物嘶叫的声音变得更近了。

陆城放开了李弯弯的手,朝着它们来的反方向走了过去。

他能察觉到系统能量正在血管里乱窜呢,就跟沸腾的岩浆似的。

哼,这一回,他可不再是被命运摆弄的小棋子了。

他扭头往后瞅了一眼,瞧见周川已经拉着林清瑶朝着晶核奔去了。

李弯弯还在原地站着,她手心里的银色小瓶闪着微弱的光,在这黑暗里,那点光显得特别扎眼。

“快跑。”他冲她咧嘴笑了笑,接着就转身朝着黑暗里走去。

陆城的鞋底在金属管道内壁蹭出那种特别刺耳的声音,这声音在管道里来回响着,就好像是他向前冲的号角一样。

他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力正从丹田那儿被抽走呢,就好像有人拿着细针在经脉里捣鼓似的。

刚刚系统给出的办法是:释放百分之零点三的生命力波动,借助平安扣和裂隙能量的共鸣特性,把幻影生物的注意力从晶核引到自己身上来。

可是真开始运转的时候啊,那股热流每往外冒一点,后脖颈就像被火钳子烫过似的,疼得要命,他都快受不了了。

“嘶——”他趔趔趄趄地撞到管道壁上,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金属上,这冰凉的感觉让他的疼痛稍微减轻了点。

幻影生物的嘶叫声就在跟前,其中一只的爪子都已经划到他的后肩膀了,把校服都撕开了一道口子,从那口子里渗出来的血,把校服都染红了。

可他一狠心,把生命力波动又强行提高了半分的时候,那些半透明的身子一下子全都转了过来。

幽绿幽绿的眼睛里,疯狂的光闪得更厉害了,就像潮水似的朝着他扑了过来。

这一大片像潮水一样的幻影生物,真让人觉得没救了。

“成了。”陆城擦了擦嘴角的血,在系统倒计时的催命声里接着没命地跑。

他听到前面传来李弯弯强忍着的咳嗽声,周川低声喊着“抓紧”,还有林清瑶用指尖敲符文检测仪发出的轻轻的声响——他们已经到了放晶核的主空间了。

在主空间里,李弯弯手里的银瓶在掌心转了一圈,淡蓝色的药液准准地喷到周川正在拆的能源控制台上。

“备用能源阀被符文锁住了。”周川用战术刀挑开最后一层防护板,量残留。”李弯弯蹲了下来,头发丝扫过他的手背,“我爸教过我,用风轮草汁加上雪蟾膏……”她的手指在药瓶上弹了一下,几滴乳白色的液体渗进线路的缝隙里,原本泛着紫色的导线马上就有了正常的金属光泽,那金属光泽在灯光下闪着希望的光呢。

“林清瑶!”周川抬起头喊了一嗓子。

正踮着脚研究晶核锁链的林清瑶,猛地把头转了过来,这时候检测仪屏幕上的进度条刚刚跳到92%。

她的手指头在锁链符文上飞快地按来按去,就跟弹那种不出声儿的琴谱似的,嘴里念叨着:“还得三组循环呢……”话还没说完呢,整个空间猛地剧烈摇晃起来,穹顶那些幽蓝幽蓝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爆碎,玻璃碴子就跟下雨似的直往人脑袋上砸,砸在身上可疼了,一阵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