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栩也 作品

第三十章 泪满玉瓶壶(中)(第2页)

雕梁画栋的旧式厅堂,身穿华服却面目模糊的男女围着她(郑玉娥)。一个中年男人愤怒地指着她,唾沫横飞:“孽障!竟敢私通外男,还偷拿你母亲的陪嫁珊瑚簪子赠予那下贱胚子!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一个年轻女子尖刻地附和:“就是!那簪子可是上好的红珊瑚,老祖宗传下来的!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知廉耻,将来还了得?”郑玉娥(乔愉)心中充满委屈、愤怒和一丝恐惧,辩解着哭喊“那是他送的定情信物,我只是回礼!”、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!”

画面再次闪动。依旧是昏暗的柴房。

郑玉娥被反绑着,心如死灰。门开了,徐文清被家丁推了进来。他看起来也有些狼狈,但眼神闪烁,远没有郑玉娥预想中的恐惧或关切。族长郑德财冷冷道:“徐文清,这贱婢说你偷了簪子,可有此事?”徐文清“噗通”跪下,却不是对着郑玉娥,而是对着郑德财,声音带着刻意的悲愤和“恍然大悟”:“郑老爷明鉴!学生冤枉啊!学生家境贫寒,但自幼读圣贤书,深知廉耻!是…是玉娥小姐!她…她主动勾引学生,说…说在府中备受冷落,心中苦闷…学生一时糊涂…至于那簪子…学生确实见过一次,是小姐拿出来炫耀…但学生怎敢觊觎此等珍宝?定是…定是小姐自己弄丢了或藏匿了,如今事情败露,便想栽赃给学生!请老爷为学生做主啊!”

场景切换至昏暗的祠堂外。

她被几个粗壮的家丁死死按住,双臂反剪,口中塞着破布。脚下是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猪笼。冰冷粗糙的竹篾摩擦着她的皮肤。她绝望地挣扎,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一丝怜悯,却只看到一张张冷漠、厌恶甚至带着一丝快意的脸。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年轻男人被家丁拖走的背影上,他似乎已奄奄一息。“行刑!”一声冰冷的断喝。她被粗暴地塞进猪笼,笼门被铁链锁死。然后,是身体被抬起,猛地抛入冰冷刺骨的深潭!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瞬间失去意识,旋即又被冰冷的潭水激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