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栩也 作品

第五十七章 傀儡实验(上)(第2页)

李他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,最后目光落在乔愉身上:“胡杨,盯死郑明远和他名下所有电子设备的异常通讯和资金流向。林晚晚,你的‘嗅觉’重点放在林夏最后出现区域和郑明远常去的地方,寻找异常生物残留信息素,尤其是……‘非自然’的。钱昆,我需要你以最快速度,无声渗透师大校园监控系统,重点排查林夏笔记里圈出的地点,寻找她或郑明远的异常行踪,以及任何可能存在的……仪式痕迹或能量残留影像。乔愉,你是关键。林夏向你求救,她的笔记和感知是重要线索。我需要你仔细回忆与林夏有关的一切细节,特别是她提到的‘傀儡咒’、‘心念碎片’、‘标记’。你的共感能力,或许能捕捉到林夏残留的强烈情绪或郑明远留下的‘印记’。”

“明白!”乔愉用力点头,一股为朋友而战的怒火和责任感压过了恐惧。林夏那绝望的“救我”二字,像烙印一样刻在她心里。

沈家梧桐巷16号,晚餐时间。

沈弘文难得提前回家,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,但更多的是学者遇到难题时的兴奋。饭桌上,他主动提起了自己的项目:“在师大那边开了个小型研讨会,针对敦煌卷子里几份涉及‘移情咒’和‘役鬼术’的残卷进行文本对读。郑明远教授也来了,他对这部分内容确实有独到见解,引用了不少地方志里的孤例,论证这些‘术’在古代地方官吏和豪强控制乡民上的实际应用……虽然观点偏激了点,但史料功夫很扎实。”他语气是纯粹的学术探讨,带着对同行专业能力的认可。

乔愉和沈行昭交换了一个眼神。沈行昭状似无意地问:“哦?他具体怎么论证‘控制’的?靠符咒?”

“那倒不是,”沈弘文摇头,给徐曼夹了一筷子菜,“他更侧重心理暗示和环境营造。比如利用特定场所的天然压迫感,结合仪式性的语言、动作,反复强化,在群体中制造恐惧和服从。他认为,很多所谓的‘中邪’、‘鬼上身’,其实是这种长期精神压迫和暗示下的群体性癔症,或者个体精神崩溃的表现。他今天还提到一个词,叫什么……‘心念碎片’?大意是说强烈的恐惧或执念会形成类似‘精神印记’的东西,附着在特定的人或物上,影响后来者。”他笑了笑,“到底是搞社会心理出身的,角度刁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