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决赛的抉择

286. 决赛的抉择

陨星台的钟声第三次响起时，沈小虎正在练习抬臂。

左肩的伤口已经结痂，深褐色的痂片下还在隐隐作痛，每一次抬起手臂，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。玄尘长老说这是正常现象，经脉修复时的痒痛，比受伤时更磨人，也更能考验修士的意志。

“还差得远呢。”沈小虎放下手臂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他能感觉到，左肩的“炁”流依旧淤塞，像是被堵住的小溪，只能勉强流淌。识海的精神光点虽然重新亮起，却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，连维持“观微步”的基本消耗都捉襟见肘。

更重要的是，怀中的黑石始终保持着冰冷的沉寂。无论他如何用精神力呼唤，都没有任何回应，那道微不可查的裂纹，如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，提醒着他审判之指的代价。

“吱呀”一声，丹堂的门被推开。

陈明静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来，鹅黄裙裾上沾着些许药草的汁液——这几日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丹堂，跟着丹师学习熬药、处理伤口，原本白皙的手指上多了几道细小的划痕。

“别练了。”她将莲子羹放在桌上，伸手按住沈小虎的肩膀，指尖传来的温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，“玄尘长老说了，你的经脉还在恢复期，过度活动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
沈小虎看着她眼下的青黑，心中泛起一阵愧疚：“让你受累了。”

“跟我还说这个？”陈明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，舀起一勺莲子羹递到他嘴边，“快吃吧，这是用清心莲子和蜂蜜熬的，能帮你安神。”

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，带着一丝熟悉的暖意。沈小虎看着陈明静专注的侧脸，突然开口问：“决赛……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
陈明静的动作僵住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低下头，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莲子：“还有三天。不过……你不用放在心上，玄尘长老已经跟裁判长老说好了，你可以……”

“我要参加。”沈小虎打断她，声音平静却坚定。

陈明静猛地抬头，眼中蓄满了泪水：“你疯了吗？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，“你的伤还没好，精神力几乎枯竭，黑石也……也帮不了你了！你明知道决赛的对手是谁，为什么还要去送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