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9章 有点东西(第2页)
殇者,早夭之人;无后者,即无子嗣承继香火之人。
依礼,庶子不得独自祭祀殇者与无后者,因其非宗子,无主祭之权。
而殇与无后者,当从祖祔食,以归宗受祭,维系宗法伦常,确保家族祭祀有序,不违礼制。”
朱雄英对答如流,言辞清晰,将其中义理剖析得明明白白。
众人听毕,不禁暗自惊叹,原以为能难倒他,孰料其对这偏门经典竟也如此熟稔,翰林学士们虽心有不甘,却也不得不佩服朱雄英的学识。
那翰林学士见朱雄英应答自如,心下诧异,却仍不愿罢休,稍作思索,又发问道:“雄英殿下,《礼记·玉藻》中有‘天子玉藻,十有二旒,前后邃延,龙卷以祭。’依古礼规制,诸侯、卿大夫之冕旒又当如何,且其间寓意有何不同?此礼于今时,又当如何斟酌损益?”
这问题不仅涉及生僻的古礼规制,还问及古今之变,意图令朱雄英陷入困境。言罢,他目光紧盯着朱雄英,似要看其如何应对。
朱雄英未有丝毫慌乱,神色镇定自若,不假思索便开口回应:“依古礼,诸侯之冕旒九旒,卿大夫七旒。冕旒之数,彰显等级尊卑,天子为尊,故而十二旒;诸侯次之,九旒以表其位;卿大夫又次之,七旒示其身份。此规制寓意深远,以明上下之序,使各安其位,家国井然。”
“至于今时,虽世事变迁,然礼之根本不可废。斟酌损益间,当取其精华,去其繁缛。古礼重等级,今可用于明职责、正纲纪,以礼义规范行事,使万民和谐,社稷稳固。”
朱雄英侃侃而谈,条理清晰,对古礼的解读精准且能结合当下,令在场众人皆为叹服。
翰林学士们虽满心不愿,却也不得不承认朱雄英学识渊博,对偏门儒学亦有极深的造诣。
翰林学士见几番刁难,朱雄英皆对答如流,心中无奈,便不再继续,转而面向诸学子道:“既如此,今日本官便布置课业。汝等每人作诗一首,以‘春’为题,且需紧扣春景、春情,三日后交予我审阅。”
言罢,诸皇子皇孙纷纷应下。
朱允炆闻之,心中暗喜,作诗乃其所长,又能借此一展才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