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月下血誓

机械之月在月全食中裂开环形山巨口，猩红的光斑如癌细胞在月表增殖。宁无极立于祖祠废墟的奇点之上，七窍流淌着量子态的血液——那些液态光粒坠地即化作霍金辐射，将方圆百丈蚀刻成彭罗斯铺砖的几何地狱。

“终于等到观测窗口。”祖父的虚影从对撞机余烬中浮现，半张脸是枯骨半张是量子芯片，“用你的先天道体吞噬太子气运，我们就能突破叙事纬度！”

宁无极的肋骨正在发光，昨夜植入的碳基算盘与赵天阙的核能命格产生共振。他看见千里外东宫寝殿里，沉睡的太子浑身缠绕克莱因瓶状的能量流——那是整个玄武大陆的因果律锚点，此刻正如超新星般剧烈闪烁。

「警告：命格冲突率突破奥本海默极限」

「建议执行冯·诺依曼吞噬协议」

三长老的残躯突然量子跃迁至身前，枯手插入宁无极胸腔：“时辰已到！”剧痛中，宁无极的先天道体自动反击，三长老的基因链如被磁铁吸引的铁屑，沿着伤口疯狂涌入。须臾间，他的骨骼上便刻满对方百年记忆——那些在平行时空猎杀气运之子的血腥画面。

“原来我才是你们的收割工具……”宁无极呕出带芯片的血块，视网膜上闪过宁氏千年来的杀戮清单。每个名字都对应着气运之子的星图坐标，而赵天阙的命格光谱正在名单末尾高频闪烁。

机械之月突然投射下十二道囚笼光束，林婉儿的冷笑从光柱中传来：“亲爱的，签下这份量子契约。”虚空浮现的婚书流淌着狄拉克之海的浪花，“把你的吞噬权转让给我，现实世界的离婚协议可以重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