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杜甫逃跑，拜见肃宗(第2页)

【两人沉默地啃着胡饼。远处传来叛军巡逻的马蹄声和笑骂声。】

【自去年六月安禄山攻入长安，这座万国来朝的帝都便陷入了地狱。宫殿被焚，百姓遭屠，昔日繁华的东西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。那些来不及逃走的王公大臣，或被杀戮，或被关押在大牢，或被迫接受伪职。】

【

"您刚才在写什么？

"郑虔问道，眼睛望向杜甫膝上那张残破的纸。】

【杜甫将纸片递给他：

"只是些零散句子。看到这满城春色，心中郁结，不吐不快。

"】

【郑虔看了一眼，叹道：

"此诗若成，定能流传千古！

"】

【杜甫摇摇头道：

"乱世之中，诗有何用？百姓流离失所，饿殍遍野，我辈却只能纸上谈兵。

"】

【郑虔正色道，

"正是这乱世，才更需要有人记录真相。诗可以怨，可以怒，可以唤醒人心。杜兄，您的诗笔如刀，当为这时代作证。

"】

【杜甫望向院外。远处的大明宫废墟上空，几只乌鸦盘旋不去。】

【近处的坊墙上，不知是谁用炭笔画了一幅简陋的钟馗像，想必是百姓祈求驱邪避祸。】

【街道上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，个个面黄肌瘦，神情惶恐。】

【

"您看那株梨树，

"杜甫突然指向院中残存的花枝，

"它被人砍去大半，却依然开花。这长安城也是一样，虽遭兵燹，春色不改。只是这花开得如此寂寞，无人欣赏。

"】

【郑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轻叹一声。】

【杜甫的目光越过残破的院墙，望向更远处。】

【妻儿远在鄜州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，如此战乱的岁月，连一封书信都难寄到。】

【想天宝年间，虽然待制无期，但总算能收到妻子的书信，也能偶尔去往奉先县探亲。】

【战乱一起，书信全无，生死难料。不知道，这辈子还能不能再与妻儿见面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