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小妖散典(第2页)
霜降眼睛瞬间亮了,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,紧紧盯着屏幕。视频里,活动室窗明几净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,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,墙上贴着孩子们画的编程创意画,那些画作色彩斑斓,充满了童趣与想象力。李雪飞穿着鹅黄色衬衫,那颜色明快而温暖,扎着马尾,活力满满,笑容灿烂,只是眼底的青影暴露了她的疲惫,那淡淡的黑眼圈诉说着她的操劳。
“各位家长久等啦!” 她撑着讲台,双手微微用力,指节轻扣桌面,笑容里带着歉意和调侃,“咱家那两位‘小祖宗’,闹闹和静静,江湖人称‘双爷’…… 昨晚啊,他俩干了件大事!把我新买的、千兆的、花了小半个月工资的无线路由器 —— 给 —— 拆 —— 了!”
台下瞬间炸开了锅,惊呼声此起彼伏,家长们交头接耳,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。
“好家伙!我推门进去,好家伙!” 李雪飞夸张地张开双臂,活像要拥抱整个礼堂,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,眼睛瞪得圆圆的,嘴巴张成 “o” 型,“满地零件摆得跟夜市地摊似的!螺丝列队站得笔挺,一颗挨着一颗,仿佛在接受检阅;电路板摊得整整齐齐,上面的线路错综复杂,像神秘的迷宫;连天线都支棱得像列队的士兵 —— 我家闺女收拾得比我梳妆台还利落!”
台下顿时炸开了锅,笑声浪头一个接一个,如同汹涌的潮水,掌声噼里啪啦,像极了夏天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,震耳欲聋。
她突然瞪圆眼睛,眉毛拧成麻花,可眼角笑纹藏都藏不住,那笑纹里满是对孩子的宠溺:“我这暴脾气‘噌’地就窜到脑门上!刚要发作,你们猜我家那位小祖宗说了啥?”
这话像勾魂锁,连屏幕外的霜降都下意识往前凑,身体前倾,眼睛一眨不眨,连呼吸都忘了。
“妈妈别生气!” 李雪飞突然捏着嗓子学起女儿的娃娃音,声音软糯可爱,“你上课总卡壳,肯定是那个会发光的白盒子累坏啦!我们给它做个马杀鸡!”
这话就像往热油锅泼水,整个礼堂都沸腾了。拍摄镜头跟着晃得东倒西歪,摄影师也被逗得忍俊不禁,连路过的保安大哥都扶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,身体弯成了虾米,活脱脱被施了定身咒的搞笑 npC。
霜降盯着屏幕,嘴角不受控地疯狂上扬,那笑容越来越大,几乎咧到了耳根。她慌忙抬手捂嘴,手指间却依然溢出了笑声,可笑弯的眼睛、抖个不停的肩膀,早把她出卖得一干二净。原本盘踞在眉间的乌云,被这股带着奶香味的欢乐旋风,卷得片甲不留。她这会儿彻底陷进视频里,资料堆成小山也顾不上,整个人像被施了魔法的小书虫,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。
正当全场笑成一团时,一道清冷声音突然插进来:“李老师,双爷这动手能力,简直是您工程基因的完美复刻。” 弘俊戴着黑框眼镜从人群里站起来,身形笔直得像棵小白杨,身姿挺拔,气质出众,眼神却沉稳得像口老井,深邃而平静。“不过从专业角度看,这分明是把家庭网络核心路由协议栈,当成乐高玩起了物理拆解艺术展。”
这话一出口,空气瞬间凝固。空调嗡嗡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,仿佛在拼命打破这诡异的寂静,连角落里的时钟滴答声都清晰可闻,一下一下,敲在众人的心上。
家长们面面相觑,脸上写满了困惑,活像听天书的外星人;李雪飞僵在台上,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,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动画,身体僵硬,表情凝固。这哪是拆路由器?分明是用核弹炸蚊子 —— 小题大做的教科书现场!
李雪飞愣了两秒,突然一拍脑门,那动作幅度极大,像是要把自己拍醒,破罐子破摔地仰头长叹:“专业!太专业了!这就是未来工程师的范儿!” 她竖起大拇指晃得像信号灯,大拇指在空中快速摆动,台下家长们稀里糊涂跟着鼓掌,脸上全写着 “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”,眼神里满是迷茫与敬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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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频结束,霜降先是一怔,随即大脑反应过来,“噗嗤” 笑出声,笑得前仰后合,身体剧烈地晃动,手里的笔差点飞出去。“物理拆解艺术展...... 乐高积木...... 这弘俊太损了!李老师那表情简直能做成表情包!” 她笑得眼泪汪汪,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,“还有双爷!怕妈妈掉线就拆路由器,这哪里是熊孩子,分明是行走的快乐制造机!” 正说着,一阵妖风突然杀到!这风像调皮的小妖怪,呼啸着席卷而来,“哗啦” 掀翻桌上的资料。白纸片顿时像受惊的白鸽四散奔逃,有的在空中打着旋儿,直往树梢钻;有的贴着地面快速滑行,像在寻找藏身之所。
“我的宝贝!” 霜降的笑声秒变尖叫,脸色瞬间煞白,像一张白纸,她像触电般跳起来抓纸,动作慌乱得像踩了热锅的蚂蚁,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,试图抓住那些飞舞的纸张。我条件反射地冲出去,背包 “咚” 地砸在长椅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我左扑右挡,像个灵活的守门员,身体快速移动,眼疾手快截住几张关键纸页,纸张在我的手中微微颤抖。
我喘着粗气递过微微发烫的纸:“核心机密成功抢救!其他的...... 应该没这本重要吧?” 霜降如梦初醒,她双手颤抖着翻看着确认资料无恙,长舒一口气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她抬头时,眼里惊惶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还有一丝狡黠的光亮:“看不出来啊,夏至同学。这身手,不去当特工可惜了!”
阳光穿过槐树叶,在她眼底碎成金箔。方才被学习论文折磨的疲惫,这会儿被这阵妖风卷走大半。她抱着失而复得的资料,像抱着稀世珍宝,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上的褶皱,那褶皱仿佛记录着这场小风波。“看来今天跟‘物理艺术展’杠上了。大侠,不打算帮人帮到底?”
我弯腰捡起草地上打滚的纸页,那些纸页上沾满了草屑与尘土,我冲她比了个 “包在我身上” 的手势。午后的阳光把咱俩的影子拉得老长,连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儿,都裹着蝉鸣变得软乎乎的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温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