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2章 记忆残渣

灵渊城地底深处，一座被蛛网与青苔覆盖的古老祭坛在幽蓝磷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。林渊踉跄着撞在冰凉的石壁上，喉间涌上腥甜——方才黑袍人的暗袭太过诡异，对方的灵力中竟掺杂着某种能腐蚀经脉的毒雾。

“这气息……”林渊扶着祭坛边缘的青铜柱喘息，指尖触到柱身雕刻的符文时，整个人突然剧烈颤抖。无数破碎的画面如锋利的刀片，毫无征兆地刺入他的意识：熊熊烈火中，道观飞檐上的铜铃被烧得通红；一位白发道姑将玉匣塞进孩童怀中；还有黑袍人面罩下那道狰狞的疤痕，与方才袭击他的人如出一辙。

“二十年前的事……”林渊猛地按住太阳穴，那些记忆残渣尖锐得让他几乎站立不稳。他终于明白为何总觉得黑袍人似曾相识——那个在火场中接过玉匣的孩童，分明就是年幼的自己。

祭坛顶部的水晶球突然发出刺目紫光，将林渊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。远处传来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，数十道黑影从甬道尽头浮现，为首之人黑袍上绣着暗红的饕餮纹，正是上次在道观废墟现身的神秘女子。

“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了？”女子摘下面纱，露出左眼处的蝶形胎记，“林渊，你身上带着打开‘天机匣’的最后一道钥匙。”她抬手召出黑雾，雾气中浮现出半块刻着星图的玉牌，与林渊怀中的碎片完美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