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3章 记忆牢笼：苏瑶被困的危机

气脉融合成功的第三日，灵渊圣地的圣莲池突然泛起灰黑色的涟漪。苏瑶正采摘新绽放的圣莲，准备为楚墨炼制压制混沌纹路的丹药，指尖刚触到花瓣，整个人便如坠冰窟——眼前的莲池突然扭曲成玄族星观台的模样，她怀里的圣莲变成了玄族阵师燃烧的竹简，而自己正跪在血泊里，李明的罗盘碎片散落一地。

“苏瑶！”

熟悉的呼喊从身后传来，苏瑶猛地回头，却见楚墨浑身是血地倒在星观台中央，心口插着半截黯裔的骨刃。她扑过去想拔出血刃，手指却径直穿过了楚墨的身体，那些温热的血珠在她掌心化作冰冷的雾气，散发出混沌特有的腥甜。

“这不是真的...”她后退时撞到什么东西，转身望去，竟看见年幼的自己站在灵族圣地的莲田边，母亲正将一枚圣莲玉佩系在她颈间。玉佩的温度真实得可怕，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：“瑶儿要记住，圣莲的使命是净化，可若是连自己的心都守不住，再强的力量也会变成枷锁。”

话音未落，莲田突然燃起暗紫色的火焰。母亲的身影在火中渐渐扭曲，化作黯裔统领狰狞的面孔：“你以为圣莲真能净化混沌？看看你身边的人吧——楚墨被混沌侵蚀，林风为救你断了右臂，李明用命补的阵法，终究是护不住你！”

苏瑶猛地捂住耳朵，却挡不住那些尖锐的话语。她踉跄着后退，脚下的莲田突然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，无数双苍白的手从缝隙里伸出，抓住她的脚踝往下拖拽。那些手的主人，有在终战阵型中消散的妖族残魂，有被混沌吞噬的人族修士，还有灵族圣地枯萎的圣莲凝结的虚影。

“是你没用...”“圣莲的力量根本不够...”“你只会拖累他们...”

怨毒的低语像藤蔓般缠绕上来，苏瑶颈间的玉佩突然发烫，灼烧着她的皮肤。她低头看向玉佩，上面雕刻的圣莲图案正被灰黑色的纹路侵蚀，那些纹路蔓延的速度，竟与楚墨心口的混沌纹路一模一样。

与此同时，气脉枢纽旁的楚墨突然按住心口。他感应不到苏瑶的灵力波动了，本该与圣莲池共鸣的气脉图谱上，代表灵族的金红色光点正被一团灰雾包裹，光点闪烁的频率越来越慢，像是随时会彻底熄灭。

“她出事了！”楚墨抓起斩渊剑就往圣莲池冲，林风与李明紧随其后。三人赶到时，苏瑶正跪在池边一动不动，双目紧闭，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，颈间的圣莲玉佩却泛着不祥的灰光。她周身的地面上，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，冰面下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