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1章 楚墨濒死突破：领悟气脉真意

地脉守护灵消散后的第七个黄昏，楚墨蜷缩在枢纽裂缝中，混沌纹路已蔓延至他的左眼。那只眼睛彻底失去了视物能力，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，以及黑暗中疯狂冲撞的气脉洪流——有地脉本源的翠金，有混沌的紫黑，还有各族气脉融合后产生的七彩光丝，它们在他的感知里相互撕咬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经脉如被刀割。

“还能撑住吗？”林风用斩渊剑支撑着半跪在地，剑刃抵着楚墨的后背，试图用融合后的气脉压制那道最狂暴的混沌流。他的虎口早已震裂，鲜血顺着剑脊滴在楚墨的衣襟上，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。三日前，魔神虚影趁守护灵消散后的空窗期发动突袭，楚墨为护住重新扎根的圣莲幼苗，硬生生受了虚影一记“蚀心爪”，那道从左肩贯穿右腹的伤口，此刻还在渗出紫黑色的血沫。

苏瑶跪在楚墨身前，指尖的圣莲光韵如蛛网般裹住他的四肢。她的脸色比楚墨还要苍白，为了续接楚墨断裂的本源气脉，她已透支了九成灵族本源，鬓角竟生出几缕刺眼的银丝。“本源气脉还在流失。”她望着楚墨胸口那处不断扩大的灰斑，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，“混沌气息在吞噬你的气脉真核，再不想办法，就算救回来，你也会变成没有意识的空壳。”

李明抱着玄铁罗盘从崩塌的崖壁后钻出来，罗盘边缘的铜片又崩碎了三块，盘面投射的气脉图谱上，代表楚墨的光点已黯淡到几乎看不见。“找到了！”他扑到楚墨身边，将罗盘按在地上，图谱突然放大，中央浮现出一个旋转的灰色漩涡，“这是气脉真意的本源节点，古籍上说，只有在生死一线时才能触碰到。但...但触发它需要献祭自身所有气脉，成功率不足三成。”

楚墨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反复拉扯。他能“看”到林风的气脉如坚韧的钢索，正一点点被紫黑洪流磨断；苏瑶的莲影光韵越来越稀薄，像风中残烛；李明的星力在罗盘上急跳，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他急促的喘息。这些画面在黑暗中格外清晰，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心痛。

“让开。”楚墨突然开口，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他艰难地抬起右手，混沌纹路已爬满指尖，那些紫黑色的气息在他掌心盘旋，竟渐渐凝成一朵残缺的莲花形状——那是苏瑶圣莲灵力的形态。林风刚想阻止，却见楚墨左掌同时亮起淡金色的光，里面裹着人族的剑纹、玄族的星图，还有妖族的鳞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