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6章 记忆对决：苏瑶对抗精神污染

灵渊圣殿的圣莲灯在第七次熄灭时，苏瑶指尖的金红灵力突然溃散。她面前悬浮的记忆水晶正渗出紫黑色雾气，里面倒映出的圣莲林影像开始扭曲——本该绽放的花苞里钻出黯裔的利爪，清澈的莲池翻涌着混沌气息，而她自己的身影正跪在池边，将圣莲幼苗连根拔起。

“别盯着水晶看！”楚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灵力透支的沙哑。他刚用万族玺残片加固完气脉融合阵，胸口的混沌纹路还在发烫，此刻扑过来想夺走水晶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。水晶里突然传出孩童的哭声，那是灵族圣地被攻破时，她没能救下的小莲童的声音。

苏瑶的瞳孔骤然收缩。记忆里的画面开始倒带，回到三个月前的封印裂痕——她明明举着圣莲盾挡在最前面，此刻水晶里的影像却变成她转身逃跑，身后是被暗炎吞噬的同族修士。紫黑色雾气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，在手腕处凝成黯裔祭司的狞笑：“你看，你本来就救不了他们，圣莲的力量早就护不住任何人了。”

林风挥剑斩断缠向苏瑶脚踝的雾气，斩渊剑的冰蓝光晕却在接触雾气的瞬间黯淡。他这才发现，这些雾气里掺着魔神虚影的精神力，正顺着苏瑶的气脉往识海里钻。“用圣莲心诀！”他大喊着抛出一道灵力屏障，却见水晶里突然冲出无数残肢断臂，那是终战阵型崩溃时消散的各族残魂，此刻都用空洞的眼睛盯着苏瑶。

“是你害死了他们。”雾气里的声音越来越像灵族长老，“若不是你坚持气脉融合，混沌气息怎会污染本源？若不是你非要保留圣莲里的混沌灵力，李明怎会被断灵阵反噬？”水晶突然炸裂，碎片飞溅的刹那，苏瑶被拖进了记忆幻境——她站在灵族圣地的祭坛上，脚下踩着的不是莲花，而是楚墨、林风、李明的尸体。

楚墨捂着流血的额头爬起来，刚才水晶爆炸的冲击波震裂了他的识海。他看着苏瑶僵直的身体，她周身的圣莲灵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，知道不能再等了。他咬破舌尖，将精血喷在万族玺残片上，残片亮起的光纹在苏瑶周围组成防护阵，阵眼处浮现出他们初次见面的画面：那时苏瑶举着圣莲灯，在同心坛下为他包扎被混沌侵蚀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