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2章 生死边缘

楚墨的指尖在终战阵型的光网边缘凝固了第七次。淡金色的灵力刚触到光网表面，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紫黑色裂隙吞噬，裂隙深处传来的不是混沌气息的咆哮，而是细碎的、如同玻璃碎裂的声响——那是气脉融合后形成的共生节点正在崩解的声音。

“第三十七个节点碎了。”林风将斩渊剑横在身前，剑刃上流转的冰蓝光晕比昨日黯淡了近半。他望着西北方向不断扩大的裂隙，那里曾是地脉守护灵消散后形成的自然之力漩涡，此刻漩涡正被一股更深沉的黑暗蚕食，“黯裔用叶青羽的血脉气息做了‘引魂幡’，那些共生节点把这气息当成了同类，正在主动接纳。”

苏瑶跪在枢纽旁，指尖抚过圣莲最后的根系。那些曾能吞噬混沌的藤蔓，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，根须末端凝结着细小的冰晶——那是蚀骨寒的残留，却在与共生节点的灵力接触后，变异成了既能冻结气脉、又能腐蚀光网的新形态。“它们在害怕。”她轻轻扯了扯一根藤蔓，根系断裂处渗出的不是汁液，而是带着铁锈味的暗红色液体，“气脉共生的平衡被打破了，连圣莲都分不清谁是敌人。”

李明抱着玄铁罗盘的手在发抖。罗盘盘面的地脉图谱已经碎裂成十几块，每一块碎片上的光点都在疯狂闪烁，却再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轮廓。他指着图谱中央最黯淡的那块碎片，那里曾是气脉融合实验成功后形成的翠金色核心，“黯裔在陨星渊下动了手脚。月婆婆临终前提到的封印，恐怕已经被他们用叶青羽的灵核打开了缺口。”

楚墨突然按住胸口，体内的混沌纹路与本源灵力正在剧烈冲撞。自从共生节点开始崩解，他就感觉有无数根细针在经脉里游走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——这痛感与当初地脉守护灵暴走时截然不同，那时是狂暴的自然之力在肆虐，而现在，是构成灵渊根基的气脉在发出濒死的哀嚎。

“看那里。”他指向灵渊东部的天际，那里的云层正在以诡异的角度旋转，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状漩涡。漩涡中心偶尔闪过银灰色的光芒，那是叶青羽血脉气息的颜色，却在每一次闪烁后，都让终战阵型的光网泛起一阵危险的涟漪，“他们不是要摧毁灵渊，是要把整个灵渊变成叶青羽的‘血祭坛’。”

林风突然挥剑斩断一道从裂隙中窜出的触须。触须断裂处喷出的不是暗紫色的混沌气息，而是淡金色的本源灵力，落在地上竟烧出滋滋作响的黑洞。“是共生节点的灵力。”他盯着黑洞边缘扭曲的空气，“黯裔在逆转气脉流动的方向，让那些共生节点变成抽取灵渊本源的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