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6章 黯裔暗域震荡

墨渊的指尖在暗域壁垒上划出第三道灼痕时，幽夜正跪在暗河中央的黑曜石祭坛前。暗域特有的紫黑色雾气突然掀起巨浪，祭坛四周沉寂了三千年的符文骤然亮起，像被点燃的幽冥鬼火，在岩壁上蜿蜒游走。

“不对劲。”幽夜的银发被气流掀起，她腕间的黯裔族徽正发烫，“地脉塌陷的震颤不该传到这里。”

暗河对岸的阴影里传来石块崩裂的脆响。墨渊提着半截断裂的骨刺跃过暗河，骨刺尖端还挂着深渊议会残党的黑血：“东翼第三区的防御阵破了，不是深渊余孽干的——那些符文在自己碎裂。”他将骨刺掷向祭坛，金属撞击黑曜石的瞬间，整座祭坛突然发出蜂鸣，地面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纹路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暗域的雾气。

幽夜猛地按住族徽后退。三年前与各方势力并肩作战时留下的旧伤突然刺痛，那些与人类修士、灵渊守护者共同抵御黑暗军团的记忆碎片，竟随着法阵的亮起在脑海中翻涌。她看见林风的斩渊剑划破深渊领主的咽喉，看见苏瑶的圣莲在尸山血海中绽放，更看见黯裔战士们用身体搭成防线，将后背交给曾经视为仇敌的人类——这些本该被暗域瘴气侵蚀褪色的画面，此刻却清晰得如同昨日。

“是法阵在唤醒记忆。”墨渊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，他靴底碾碎了一块自动炸裂的符文石，“黯裔的血脉里藏着某种印记，只有这个法阵能激活。”

祭坛中央的凹槽突然旋转起来，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暗渊。幽夜探头的瞬间，无数人脸在渊底一闪而过——那是历代黯裔族长的面容，他们的嘴唇翕动着，吐出相同的词语：“平衡……代价……”

暗域的震颤突然加剧。西翼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，墨渊展开骨翼掠至洞口，看见暗域居民正被金色纹路缠绕，那些纹路像活物般钻进他们的七窍，迫使他们跪在地上抽搐。更远处，守护暗域核心的十二根黑曜石柱已有三根崩裂，柱身上雕刻的黯裔创世神话正被金色法阵抹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从未见过的星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