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1章 气脉试炼：突破力量

楚墨的指尖刚触到试炼台边缘的符文，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入混沌。耳畔是记忆对决时残留的嗡鸣，眼前闪过的却不是篡改者制造的幻象——李明在记忆迷宫里被紫雾吞噬的侧脸，苏瑶圣莲枯萎时颤抖的指尖，林风斩渊剑崩裂的最后一瞬，这些真实的碎片像冰棱般扎进他的识海。

“这里是气脉本源的试炼场。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混沌深处传来，楚墨猛地抬头，看见初代盟主的残魂正悬浮在半空中，残魂周身缠绕的淡金色气脉，竟与他体内融合后的混沌纹路产生了奇异的共鸣。“记忆对决消耗了你太多本源，若不能在三炷香内突破瓶颈，那些被篡改的记忆就会反噬气脉。”

试炼台突然在脚下凝结成型，青黑色的石面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——那是记忆篡改者留下的“蚀忆咒”，此刻正顺着楚墨的脚踝往上爬。他试图催动灵力抵抗，却发现体内的气脉像被塞进了生锈的铁管，每一次流转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。

“你在害怕。”初代残魂的声音带着叹息，混沌中突然浮现出楚墨最不愿面对的画面：记忆对决时，他为了保护众人，曾被迫用混沌气息烧毁过一段关于母亲的记忆。那段被烈焰吞噬的画面此刻化作实体，母亲临终前递给他的玉佩在火中扭曲，融化的玉液滴在试炼台上，竟开出一朵朵灰黑色的花。

林风的声音突然从左侧传来，楚墨转头时，看见他正被无数把断剑钉在石壁上。斩渊剑的碎片在林风掌心拼出半张脸，那是记忆篡改者用他妹妹的容貌制造的幻象。“你以为独自承受就对了？”林风的声音带着血沫，“气脉的瓶颈从不是力量不足，是你不肯相信同伴！”

楚墨的心猛地一抽。记忆对决最凶险时，他确实刻意隔绝了与众人的气脉连接——他怕自己体内的混沌气息，会像污染那段记忆一样，毁掉他们的本源。可此刻看着林风掌心那半张逐渐清晰的脸，突然想起李明曾说过：“气脉相连时，连记忆都会产生共鸣。”